藍憶曦正要起身，被歲月忽然按住，“還疼不疼？”
他眼睛只盯著她的手，語氣是很少聽過的關懷。
藍憶曦怔住，連起身的動作都忘了，她的沉默，讓歲月誤以為很疼。
剛剛在內堂也沒來得及看清，那麼多玻璃渣子，一個一個的剔，她居然一聲不吭，最後還笑了出來。
這樣的藍憶曦，歲月根本摸不著頭腦，卻也愈發擔心。
“不疼了。”
她緩緩起身，歲月才發現，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腕。
“謝謝你。”
她笑著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歲月有些尷尬，匆忙鬆開了她的手腕。
回內堂的時候，歲月一直走在前頭，他生得身材高大，腿又長，走不幾步就和她拉開了距離。
藍憶曦記得，和陸鳴悅偶爾的所謂‘約會’也是這樣，他腿長腳長的走得特別快，自己蹬著高跟鞋根本追不上。
可他，從來沒等過她。
就像剛剛一樣，他就這麼從自己面前，把那個家教拉進了內堂，而完全忽視了她。
“藍小姐，還是疼麼？”
歲月的聲音，讓藍憶曦一愣。
他竟是又回到她面前了。
“不疼的，剛剛就說了，真的不疼。”
兩人並肩走著，歲月微微比她前面一些，但一直保持著在她身邊的步伐。
進門之前，藍憶曦忽然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被他握過的手腕處，微微發燙。
……
林喬曦在內堂是從未有過的拘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