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陸鳴悅沉著臉兀自開車,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順手關上了之前為林喬曦開啟的敞蓬頂和車窗。
車內的煙味又揚了起來。
如果林喬曦的出現不是藍家的可以安排,而是意外的話,那在他們當年郎菲一夜酒醉之後,她又有了別的男人?
所以才藉著花盆手術的事,想掩蓋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實?
陸鳴悅依稀記得,那年的林喬曦才剛剛十八歲。
他本就沒有溫度的眼眸更加冰寒,臉色也沉了下來。
不提她和自己第一次的青澀,只說剛剛無意被他吻住時,那低眉一瞬的嬌羞,他看得心臟都跳漏了一拍。
沒想到,轉頭歲月就告訴他這個訊息。
回到別墅,南伯上前為他接過外衣,吩咐傭人拿下去熨燙。
陸鳴悅扯了扯領帶,幾步走到大廳的沙發上躺下。
右手覆在額上,頂端的水晶燈光線直直地照射下來。
“南伯。”
“是,少爺。”
“這個燈的光線太刺眼了吧?”
南伯愕然地望了眼無辜的水晶燈,“明天會送新的過來。”
“嗯。”他蹙起眉頭,忽而聽到右側蹬蹬蹬的腳步聲,小身影看上去特別軟,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上前。
陸鳴悅擰起眉,漂亮的丹鳳眼睨了昕昕一眼。
之前他就有所懷疑,以前也不是沒有年輕漂亮的女家教過來給昕昕上課,昕昕卻都拒之千里。
來了個林喬曦,昕昕變得乖巧又聽話。
陸鳴悅扯唇,笑容顯得有些冷,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濃於水麼?
在伊頓校慶看到林喬曦的時候,他還不甚確定,只覺得她莫名眼熟,第二次在c大,他回眸恰巧看到她的身影。
忽然就和當年試管花盆的身形重疊。
容貌會變,但身形不會有什麼大變化。
當年在得知花盆受孕成功以後,他幾乎是立刻就趕到了靜養胎兒的專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