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愣了一瞬，可能是沒覺得她會發現這麼快，饒有興致的笑了下：“原來你早知道了？”
“下次一定改進。”景平還在揚唇笑，似乎是知錯不改。
尚已微躁的敲了敲桌面，冷酷著聲音道：“從今天開始，最好不要讓我在三班見到你，否則你就去醫院體驗一下尚奇赫躺過的床位。”
明晃晃的威脅。
景平一臉驚奇：“尚奇赫是你打的？”
“你試試？”尚已略微有些暴躁了，可能是不舒服的緣故。
景平看她來真的，立馬起身拿上自己的卷子訕笑：“別，可別，我這張俊臉還不想毀容，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離開就是了。”
“不過得等等，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快的？”景平此時的眸光危險了那麼一瞬，雖然笑著，可是笑意不達眼底，幽森的像蟄伏的毒物一樣。
“與你無關。”
“韓熙是吧？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走了。”
景平立馬抬腿溜了，溜了兩步，回頭笑著說了句：“你很有趣。”
尚已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事實上下午的時候沒有她該講的題，她收到訊息要去和人見面，拎好書包撤了。
“喂？已姐，怎麼了？”江知也難得接到尚已的的電話。
“你去跟著韓熙，護著他點。”
江知也應聲：“行，看在韓校長的份上也能保他不死，現在去？”他已經韓熙是韓爺爺的孫子了。
“放學。”
尚已掛了電話上了一輛計程車，又是去了一個咖啡館。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在等。
“你來啦？”何思華比往日憔悴了不少，看尚已的目光中夾著虧欠。
尚已把書包隨意一丟，找地方坐下，十分淡漠：“什麼事？”
何思華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緒很複雜，尚已一點也不想理解。
“小已，明天我準備回徐城了。”何思華像釋然一樣說出口，十分輕鬆。
何家本來就是徐城人。
尚已這才在整理衣服的空隙抬頭看了一眼：“離婚了？”
“離了，我問過了，尚家對不起你，我很抱歉。”何思華的聲音有些哽咽，低著頭眼眶有些紅。
“沒必要了。”尚家已經垮了。
“對不起，我明天準備回徐城了，本來想帶你外公一起，但是他不願意，所以拜託你，多照顧他。”
“我知道。”尚已點了頭。
何思華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卡，放到尚已面前：“小已，這是我自己存的，和尚家沒關係，裡面有五百萬，你拿著吧。”
尚已環著手臂，沒接：“我不需要。”
往常，這個卡里的私房錢都是何思華偷偷給尚奇赫存的。
“拿著吧，你小姑的錢，我知道你沒花，尚老夫人這麼多年也不可能為了那二十萬一直追著你，我想通了，知道她是故意的，想逼你向她臣服。”
“我也算明白尚梓餘當年為什麼……”
“不準提。”尚已的臉突然冷了下來，何思華立馬噤了聲。
她低下頭：“抱歉。”
突然氣氛冷寂下來，尚已的眼前黑了一瞬。
尚已身前的咖啡一口沒喝，過了會一個服務員端來一杯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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