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來我房間幹嘛?”樂康瞥了一眼正在自己床上坐著的婠婠,淡淡道:“侍寢嗎?”
“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樂康聳了聳肩後,突然撲了上去。
但是婠婠卻一拍床鋪,如滑魚一般直接從樂康邊上掠過,嬌笑道:“小師侄,你也太心急了。”
“美人都在床上等著了,我又怎麼能不心急呢?”樂康說完後,往床上一趴:“真香!”
嘴角抽了抽,婠婠瞪了樂康一眼,卻又發作不出來,只能有些不甘心的道:“你不是愛惜羽『毛』,珍惜名譽嗎?這幅登徒子的樣子也不害臊嗎?”
翻個身,樂康理直氣壯道:“只要沒被人看到,誰知道?沒人知道,我的名譽又怎麼會受損?名譽不受損,我害臊什麼?”
“看來你晚上出去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婠婠只能翻了一個白眼……別看樂康一副正經的模樣,但是油滑起來,只怕混混出身的寇仲和徐子陵都比不得他,所以和樂康鬥嘴,除非是樂康懶得理會她,不然她還真別想贏。而樂康一般都是懶得理會她,今天出奇的和她鬥嘴,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心情有些高漲了。
眼珠子一轉,婠婠笑道:“究竟是什麼開心事?說出來也讓師叔開心開心!”
嘆了口氣,樂康道:“師叔師侄的遊戲你還沒有玩夠嗎?”
“什麼時候你叫我聖門為聖門了,我就玩夠了。”
“那你慢慢玩吧。”樂康白了一眼婠婠,隨後坐了起來:“說吧,來我這有什麼事。沒事,要麼過來和我一起睡,要麼早點回去讓我一個人睡。”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是豬嗎?”嘟著嘴瞪了樂康一眼,婠婠跳到桌子上坐下,赤『裸』的雙腳懸空一晃一晃:“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要的不是權勢,但是縱觀你所為,你似乎不能缺了權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沒權勢,我拿什麼平定荊楚。”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眨了眨眼睛,婠婠又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在意荊楚?莫非你當真是當年的楚國遺民?”
“這個嘛……秘密!”
“是要我打你一頓嗎?”
“來床上打嗎?”
“去死吧!”將桌上的茶壺直接扔向了樂康後,婠婠氣呼呼的奪門而去。
一揮衣袖,用水雲袖法將茶壺接下,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後,樂康輕笑道:“小娘皮,和我鬥,你還早著呢。”
說完,他起身將茶壺放在桌子上,然後一揮衣袖用氣勁關了門,讓門外打算和當初在曹州的時候一樣把他拉出去打一頓的婠婠氣得跺腳後,笑著掏出了懷中尤鳥倦給他的小冊子細看起來。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九月,天氣越來越涼,晚上的時候已經能夠感覺到一絲冷意了。
此時,各地的起義軍越來越多,中原地區已經徹底『亂』了。
而樂康最關注的李閥,五月之時,李淵起兵太原,六月的時候東溟派的兵器送至,整頓兵馬齊全,武備精銳的入了關,七月拿下晉陽,上個月又拿下了霍邑,可謂氣勢如虹。
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一大堆,比如武威鷹揚府的李軌起事,自稱河西大涼王。那裡離中原遙遠,和胡人接壤,有人見天下大『亂』起事也是正常。河間長樂王竇建德也擊退了隋庭派遣薛世雄領導的三萬軍隊,致使薛世雄氣得大病起來,據說生命垂危,頓時名聲大振,一時間有人覺得他可以和瓦崗寨的李密相提並論。
比較薛世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自幼『性』情兇狠好鬥,成年後他隨北周武帝討伐北齊,以軍功授任帥都督。隋奪天下,又隨著文帝時多次建立戰功,官至儀同三司、右親衛軍騎將。後來楊廣稱帝,他領命先後參加對吐谷渾、突厥、高句麗的戰爭,成果都不菲。
這樣一個人卻折在了河間,對竇建德的名聲影響自然是巨大的。
不過這些雖然讓樂康關注,但是他最在意的還是荊楚這一塊……或者說朱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