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這次真的頂不住了咱們也夠本了撤吧,看來援軍是等不來了。”
馬嘯山回頭看著損傷大半的弟兄和山寨的斷壁殘垣有些心疼,“青花先生你帶人先撤我給你們殿後,不行你帶少寨主他們走,我不會離開這裡我等的就是戰爭,”“好,我馬嘯山不會貪生怕死你既然不走我也留下來,馬俊回去收拾東西帶清雨和孩子離開,”“爹我不能扔下你臨陣脫逃”,馬嘯山心急不想爭執看著甄清風說,“青花先生你們去送送他們吧!”甄清風知道馬嘯山是想讓自己跟清雨告別,半年時間兄妹倆只有分離時才能好好說說話。
甄清風拉著馬俊離開了戰場,馬嘯山看著馬俊不知道這次一別還能不能再見,即便有了孫子也不能給自己送終了,馬俊不甘心的回到了家裡清雨正哄著被槍炮聲吵醒的孩子,甄清風跟在身後隨手關上了門。
“清雨”,甄清風喊著清雨的名字,馬俊和清雨都回頭看著甄清風聽著聲音覺得很親切,兩人看著門口的甄清風漸漸取下了面具,一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了。
“三哥!”“清風哥!”兩人不敢相信青花先生就是甄清風而且還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清雨激動的哭了跑了過來緊緊抱住了甄清風,“三哥你在這怎麼不要告訴我們”,“好了這不是看見了嘛,你上山三哥能不保護你嗎”,“清風哥,你怎麼瞞著我們,你做了這麼多卻都是為了我們”,“我說過要回來跟你並肩作戰的怎會食言”,“都怪我太笨了清雨早就說你很熟悉要是早知道就不會到了今天了。”
“清雨,你們該走了戰爭來了哪裡都不安全了,家人都去了香港投奔二叔了這是地址你們下山走水路會避開他們的視線,事不宜遲快走吧!”
“清風哥,那你呢,我爹他們怎辦?”
“放心吧,我不會走我知道婉兒在哪裡了我得去找她,你爹你就不用擔心了逃命我們還是能做到的,只要您們安全了我們才可以放手一搏,若是這次能夠脫險我們也會加入隊伍走向戰場,把孩子帶大不要讓他再看見戰爭了!”
“三哥,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小心點”,
“放心吧,到了那邊有可能的話回一封信讓我知道一下,這個是送給孩子的禮物替他收好吧!”甄拿出一支鋼筆遞給清雨希望以後這個孩子能夠用筆指點江山做個清閑的居士。
分別即是痛苦,兩人剛知道甄清風的身份卻要離開,時間很短他們沒有太多準備時間就連跟馬嘯山告別的機會都沒有,甄清風最後看了一眼馬俊和清雨毅然轉頭離開了。
“寨主我們也該撤了!”
“清雨他們已經走了!”馬嘯山看著馬俊離開的方向嘆息著攥了攥拳頭,“弟兄們咱們也準備撤,等日本人上來給他們留一座空城。”
雙方都在停火中,邊澤武夫不準備沖鋒了所有計程車兵也都撤了回去,取而代之的炮兵的就位。馬嘯山的位置已經暴露了炮火的延伸正好能覆蓋到這個地方,炮口在調整隻要邊澤武夫一聲令下這裡不足幾分鐘就會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現在就是時間的競賽,馬嘯山能在邊澤武夫的炮火壓制前撤出來活著的機會就會很大。隊伍在甄清風的指揮下漸行漸遠,最後只剩下甄清風和馬嘯山。
“寨主弟兄們都撤了我們也快走吧”,馬嘯山還在望著山寨失神,昨晚這裡還是好好的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讓人不好接受。
“走吧!”馬嘯山有氣無力的說著,說話間兩顆炮彈呼嘯的劃過天際落了下來在兩人身邊爆炸了,退路被封住了甄清風跳到馬嘯山身邊拉著馬嘯山躲了起來,炮彈一波波襲來兩人不敢再露頭。
“清風,是我連累你了!”
“馬伯父別這麼說,我們不會有事的天無絕人之路弟兄們出去了肯定會去找援軍的,你聽他們的炮擊又停了我們可以趁著他們換填炮彈的間隙逃出去”,
“這太冒險了”
“冒險也得試一試,現在活馬就當死馬醫了!”馬嘯山知道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只好聽從甄清風的安排。
炮聲停了又起,兩人扛著沙包跌跌蕩蕩起起伏伏,幾次兩人都險些被炸上天,肯能兩人命大每次炮彈都落在不遠處才爆炸。炮擊持續了半個小時邊澤武夫不知道自己就是在浪費炮彈,現在山上除了甄清風和馬嘯山還有遍地的屍體就在無別人了,逃出來的人都走散了有的躲了起來有的去找葉方平求援了,若是虎子和大牛在身邊估計兩人早就逃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回來。
此時葉方平和木老九也帶人來了,當看到山下不計其數的日軍兩人都有些緊張,若是貿然進軍肯定會把自己等人搭進去。
“木寨主,我們稍後繞道他們兩側襲擾虛張聲勢只打不攻,給山上的人爭取逃脫時間”,“明白,老子手正癢癢呢要想動手了”,“木寨主,你千萬要冷靜不要想著報仇,救出來馬嘯山我們日後報仇的機會有的是。”
木老九也不是莽夫點頭答應了一聲便帶人離開了,雙方各到了指定位置眼下除了一些後援部隊根本接觸不到邊澤武夫的指揮部和炮兵陣地。雖然沒碰到關鍵的部分不過只要是日本人就值得開槍,很快槍聲從邊澤武夫的兩側開啟了花,邊澤武夫聽聞槍聲不但沒有停止炮擊而是加快了炮擊力度。
“大佐閣下,我軍兩翼受到了不明身份隊伍的襲擊是否派兵迎戰?”
“不用了,他們不敢進攻無非幹擾一下而已,想救馬嘯山沒有那麼容易,繼續炮擊別讓他們靠近炮兵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