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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寨主就你們這些人了?”
“都打散了,怎麼你們就來三個人?”
“木寨主不用擔心我們三個也會救你們出去的,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標。”
“青花先生還有高見,就憑我們這些人都夠人家塞牙縫的”。
“你說的沒錯來的路上我們可是看見鬼子還有一個聯隊的人趕往這裡,我們這次不跑了,虎子大牛一會你們騎馬帶幾個弟兄引開他們走的越遠越好我們就來一回什麼叫燈下黑,這裡林子這麼深藏幾個人他們不會發現的。”
“青花先生,我們答應寨主要保護你的安全我們一起走。”
“胡說,打仗你們就得聽我的,再說我答應了馬寨主要救出木寨主出來你們想讓我食言?快去!”
虎子和大牛不敢推辭只好從命了,打完最後一個彈夾後兩人帶著幾個木老九的人跑出去當靶子去吸引追兵了。
“青花先生真是夠膽量你既然鋌而走險我們的人也不會退縮,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
“木寨主先讓弟兄們躲起來吧”,“好”,叢林裡除了樹上就是地下,躲在樹上只能是活靶子就只能躲在地上了,甄清風之前就選好了地點,這裡常年沒人涉足低窪處枯枝爛葉堆積的足足又小腿那麼深。
虎子走遠了,日軍又壓了上來,為了避開軍犬的鼻子甄清風讓人身上都塗了惡臭的淤泥鑽到了爛樹葉下。所有人把槍握在手裡屏住了呼吸聽著頭上傳來的腳步聲和軍犬的喘息聲,所有人都開始緊張就算有一個人堅持不住都會讓他們全都葬送在這裡。
軍犬嗅了半天最終朝著虎子他們的方向追去了,甄清風也是嚇的閉上了眼這麼驚險的事也是頭一回,把命堵在他們身上也是付出很大勇氣了。
追擊的日軍遠了,甄清風這才從樹葉堆裡爬出來,木老九也是大聲喘息著,每個人都是一身惡臭不成樣子還好甄清風帶著面具沒有塗在臉上。
“木寨主我們暫時安全了,不過大路還有追兵我都還得小心,現在山寨沒了我們五華山不能坐視不管,馬寨主交代了要帶你們回去你看你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青花先生你們的好意我木老九心領了,但弟兄們不想寄人籬下我們大不了另立山頭,現在山寨裡的弟兄屍骨未寒我們先回去把他們安葬了再做打算。”
“也好,早點讓弟兄們入土為安我們就能靜下心給他們報仇了!”
甄清風陪著木老九幾人折返回山寨,一路上木老九都是垂頭喪氣一句話不說,穿過大路時邊澤武夫浩浩蕩蕩的車隊讓木老九後頸發涼,就算自己提前做了準備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也是束手無策的。
邊澤武夫還沒發現木老九已經逃脫還在繼續追擊虎子他們,估計到天黑他們就該放棄了。
“等等,木寨主前面有人!”
甄清風的突然說話又讓木老九的人精神了,“奶奶的,老子不走了跟他們拼了”!“別急,我過去看看情況”。幾人暫且隱藏了起來,甄清風一人從側面迂迴過去了。
對面草叢裡看著剛才的人有了察覺也變得安靜了,“葉參謀他們是什麼人?”“不清楚,不過就他們幾個人竟然躲過了鬼子保衛沒準就是特務!”
“葉參謀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是”,當葉方平剛回答完這句話感覺有些不對,葉方平慢慢回過頭一個滿臉泥土的人不知何時趴在了自己身邊正看著自己。
“你是誰?”葉方平立刻拿槍對準了甄清風,不遠處的婉兒回頭看著甄清風以為是野人大叫了一聲,此時所有人都回頭看著甄清風。甄清風沒管這些人聽著剛才的喊聲忘了過去,是婉兒,時隔一年之久甄清風又見到了婉兒,只不過現在剪掉了長發穿上了軍裝但還是依舊美麗和自己心裡念念不忘的那個身形一樣。
甄清風還在失神看著婉兒葉方平站起身把甄清風圍住了,婉兒發現甄清風的目光一直打探著自己有些緊張便躲在了眾人後面。
“喂,你是誰,怎麼過來的?”甄清風談了口氣,“當然從你們後面過來的了”,“別動!”甄清風想擺手叫木老九出來卻被葉方平制止了。
“葉參謀害怕了,你不是問我是誰嗎!”說著甄清風仍掉了手槍指著一個戰士的水壺說,同志借用點水,葉方平看著甄清風放下了武器還這麼淡定也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能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邊,“把水給他”,“謝謝”,接過水壺甄清風把水直接澆在了自己頭上,泥土伴著清水一起流下讓青色的臉譜露出了稜角,拭去最後一塊泥土葉方平有些差異,“青花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回知道不是特務了吧,我怎麼在這裡?你們不也是在這裡嘛,木老九就再後面你們去接吧!”
葉方平沒想到馬嘯山也派人下山了來的還是一個猛將,自己一路追擊都沒看到木老九的身影到最後還是讓甄清風搶了先。葉方平揮了揮手叫人去接木老九等人,甄清風看著白河山也在有些生氣走過去先生小聲問到,“婉兒怎麼在這裡?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怎麼你擔心了,婉兒也是戰士是離不開戰爭的,你帶著白靈到處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擔心婉兒可以啊摘下面具加入我們不就可以天天保護了嘛!”“你…白河山你夠陰的”,“彼此彼此吧!”
木老九來了兩人不在爭吵,所有人看著木老九和甄清風一個樣子都是從泥坑裡剛爬出來是的身上還帶著惡臭。婉兒看著這個青花先生是頭一次但仍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木寨主你們這是?”
“唉,這都是為了避開鬼子的軍犬不得已才這樣,這也多虧了青花先生及時出手相助才逃過一劫,不過見到你們我木老九也算知足了生死關頭還有你們這些人幫忙!”
“這是應該的,木寨主回來是有什麼打算嗎?”
“回去安葬弟兄們!”葉方平知道木老九這次家底都沒了只能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才能保命,這時候提這個問題雖然不大好但也是無奈之舉,葉方平打算先去幫他們安葬死去的人再開口相告。
“同志們送木寨主回山給弟兄們送行”,甄清風望著婉兒轉身心裡有了暖意今天終於見到她了,甄清風相信很快她們就會再相遇的,“青花先生你這是要走嗎,不和我們上山了?”“葉先生有你們我就放心了,我得回去通知馬寨主這裡的訊息”,“青花先生不急於一時吧,再說你也不能這個樣子回去,山上洗個澡換套衣服還是可以的”。甄清風想想也不錯還能多陪婉兒待會思考了一會便答應了。
重回山寨木老九腿都軟了,到處一片狼藉,碎磚亂瓦屍體到處都是,房子上的火還在零星的燒著屍體被燒焦發出刺鼻的氣味。有人幫忙木老九隻是幹看著,所有人都被合葬在了一起曾經的山寨如今變成了一座百人冢。
每個人都各自忙碌著葉方平勸說木老九跟他們回去,婉兒包紮著受傷的人,甄清風自己沒人管拿起木桶打了些水赤著臂膀一頭紮到了冷水裡洗著頭上的泥土,臉上的面具很快又變得幹淨了,只不過衣服還是很難洗換了幾次水依然還帶有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