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看了看託盤裡的東西有些搖頭問著甄清雷,“沒有麻醉劑和消炎藥嗎?”甄清雷搖頭示意沒有,“傷口挨著血管和神經就算碰不到血管沒有麻醉劑他是受不了疼痛的,而且沒有消炎藥傷口感染的機率更大到時也會有生命危險。”
甄清雷聽白靈這麼說剛才還有希望直接降到了最低,“白靈那你的意思是?”“沒有藥的話我建議只能送去醫院了!”
見狀甄清風也是著急,“白靈不能送去醫院,不如你先幫忙把傷口處理幹淨我去弄藥,不過最晚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能超過24小時不然傷口出現惡性癒合在動刀就會形成二次傷害希望就更低了”
“那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明天我會帶藥回來”,甄清雷不知道甄清風哪裡來的信心於是問到,“清風你有辦法弄到藥?你不會去醫院搶吧?”“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有辦法你們就放心吧,柱子兄弟的命我救定了,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還真想做些大事。”
“清風那你小心點”,看著甄清風胸有成竹的離開白靈準備著工具開始處理柱子的傷口,“館長你得幫幫我按住他碰到傷口還是很疼的”,點燃酒精燈白靈簡單給工具烘烤防毒開始第一次動手給人處理傷口。
甄清風從圖書館出來直接去了城隍廟,走了一夜直到天上星辰消失日頭見升甄清風才趕到這裡,來到這裡甄清風無疑是想希望順子能出手幫忙,甄清風見過順子的本事只要帶他去醫院弄些藥品回來肯定不是事。
甄清風早說過要來拜訪一下順子沒想到今天會以求人的態度找人家,走了一夜甄清風也沒感到困可能心思都放在了救人的事情上。
城隍廟就是上海的平民區,這裡沒有寬闊平敞的馬路沒有高樓建築和繁華熱鬧的商鋪,居住在這裡的都是工人和苦力,在這裡生活除了打工就是靠賣命活口飯吃,街上有推車的小商販和走街串巷的貨郎賣著一些小玩意,街上孩子很多都是窮人家上不起學的要不就是孤兒乞丐,富人和窮人的差距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這種生活寫照正應了那句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此時的上海外邊光鮮實則被黑暗籠罩著。
順子之前和甄清風說過只要在這裡提到他就會有很多人知道,甄清風不知道順子的話是真是假只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一處牆角下一位售賣白梨的老婦人正在吆喝著,甄清風看著此人很慈善更像是一個落地戶於是走過去買下了所有的梨打算以此為藉口問一問也算照顧一下這些人的生意。
“先生你確定要買這麼多嗎,你還是少買一點不然吃不完就浪費了。”
甄清風沒想到老婦人竟然不急著買而是替自己著想,甄清風付了錢笑著說,“你幫我把這些梨分給這些孩子吧”,“這位先生你人真好你是剛來這裡吧?”
“我來找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金手指順子,我是他的朋友有事要找到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剛才見過他在哪”,一個孩子手裡拿著甄清風付錢買的白梨高興的喊著自己見過順子,甄清風也是高興的看著說話的孩子又拿了一個白梨送給了他,“小朋友你能告訴叔叔他在那裡嗎”,“我路過他家,他剛剛回來,我帶你過去”,“這位先生你快去吧順子經常不在家說不定一會就會離開的。”
甄清風沖著老婦人點了點頭跟著孩子在一處很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了下來,甄清風心想就連這裡的孩子都知道順子看來順子在這裡還真有一定影響力,只是這種影響也就侷限這個範圍內出了城隍廟也就是個無名的小螞蟻,和大部分人一樣在這個歷史車輪飛轉的年代都只是是個跳梁小醜。
院子大門沒關也沒有必要關,因為這裡都很窮也不會有人來偷東西,整條小巷有幾戶人家順子的家被夾在了中間,這裡所說的院子還沒有一間房子大,院子裡除了一座磚瓦房沒有太大地方,院子裡因為沒人種田也沒有車轅農具不過打掃的還算幹淨。
“順子,你在家嗎?”
甄清風站在院子裡喊著順子的名字,順子聽到院子裡有人來了便走了出門。
“甄先生!你怎麼會找到這裡,快屋裡坐”,順子見到甄清風突然造訪有些意想不到心裡很興奮連忙把甄清風請進了房間,“坐吧,屋裡就是太亂了,畢竟自己一個人能有地方住就知足了知道你也不會介意”,順子沒準備茶水則是拿出了兩瓶高等的紅酒放在了桌上,“我不愛喝茶所以你就將就一下吧!”
“還將就?順子行阿你,這麼貴的酒你就拿來當水喝就算上海的富豪也沒這麼享受啊!”
“哈哈,只要酒店有的我這裡幾乎都有,你也知道我是幹嘛的反正不拿白不拿!”
甄清風打量著順子的屋子,裡面除了一張睡覺的床和一張桌子簡直就是一間雜貨鋪裡面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麼都有,而且都是好東西單是手錶,架子上就擺了好幾塊還都是進口的勞力士,順子就是一個隱藏的土豪。
“順子你還在堅持老本行嗎?”
“呵呵,你知道我除了這些也做不了什麼,不然也是呆不住,我也想去收拾小日本可人家部隊也不要我啊!”
“呦,沒想到你還有這覺悟!”
“甄先生就別笑話我了我是窮人帶大的孤兒我的根就在這裡,我當不希望日本人在我們國家橫行霸道,我想給這些窮人一個好生活可我解決不了問題,我知道這都是你們這種文化人和當兵的人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