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的身體頓住，那雙如深淵般不見底的雙眸，閃出一絲難以置信的光。
姜暖也愣住了。
看著他臉頰上泛起的紅腫，以及自己發麻的手掌，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更是煞白一片。
“為什麼。”
顧焱動了動唇，彷彿還沒有從那震驚中緩過神來，聲音聽上去晦澀的很。
姜暖連忙推開他，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掉落，她慌忙坐起身抓緊自己敞開的衣襟，不知為何自己心虛到不敢看他一眼，聲音聽上去十分哽咽，“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算什麼。”
顧焱僵住，低聲喃喃著，眼睛始終落在女孩的身上。
這麼久了。
他恨不能把心挖出來給她，卻換來這麼一句話。
難道他做的，還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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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焱只感覺到胸口的位置，疼的發緊，讓他就連呼吸都感覺到疼，甚至眼眶都感覺到一陣發熱。
姜暖沒有得到回應，自嘲的笑出了聲。
“我先走了。”
姜暖抹了一把眼淚，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開啟車門下了車。
“姜，姜暖小姐！”
看到姜暖下來，陳放連忙把菸蒂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隨後站直身體。
姜暖沒有理他，而是直接轉過身向學校後門的方向跑去。
陳放久久才回過神來，眼裡逐漸露出了驚恐之色。
因為他看到了姜暖臉上掛著的淚花，已經紅腫的雙眼！
顧焱領口微敞，頹然的靠在座椅靠背上，一邊的側臉有很明顯的紅腫，此時的他雙眼黯淡無光，落在窗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極度低沉的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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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開啟車門坐進駕駛位，戰戰兢兢的啟動了車子，並緊張到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姜暖小姐，和焱爺，又吵架了？？
“陳放。”
顧焱忽然出聲，嚇了陳放一大跳，他呼吸一窒，顫抖著開口，“是……焱，爺。”
“你說，姜暖在我心裡，算什麼。”
顧焱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甚至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迷茫，與平日僅一個眼神就可以射殺旁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