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上、衣服上、鞋子上的還是泥水,身上還是溼噠噠的衣服,車上的座椅都溼透了。
卻還是覺得,都值得。
教官起了個頭,指揮起了拍子,一輛輛車上傳來震耳欲聾的歌聲,車隊駛過,留下了一陣陣餘聲。
到學校的時候,臨近中午,正好遇到來食堂吃飯的學長學姐們。
一群像從泥堆裡鑽出來的新生,穿著溼漉漉的衣服,規規矩矩地排著隊喊著口號,目不斜視地走過。
整個感覺就不同了。
太陽很大,從下車到學校這段路,衣服就幹了一大半,如果不是上面還沾著泥巴,還可以中午就把衣服晾乾,下午繼續穿。
衣服是不能穿了。
下午還有一場軍訓比賽,驗收軍訓成果。
學校上午已經解決了衣服這個問題了。
學校緊急調了一批新的過來,學會生的人負責對接各個班的班長,發放到位。
之前也交代了新生,下午比賽的時候,要穿白色的運動鞋,怕弄髒鞋子,大家上午都沒有穿,這會兒正好把溼的鞋子換了。
襪子就由學校出面去購置了一批,和軍訓服一起發放下去。
不能回家的同學,學校會安排到各個宿舍或者老師的家裡去洗乾淨。
“今天中午不需要通行證,要回家的趕緊回家,下午都儘量來早一點,得去操場走一下順序。”吳卓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不回去的都留在教室裡,聽安排。”
“下午我們方陣的舉牌員,溫晴,由你來。”
“好的。”溫晴點頭。
“那就這樣了,大家都散了,該回家洗洗的回去洗洗。”
溫晴沒有打電話給宋衍之,她這一身,也不好意思往宋衍之的車子上坐,公交車挺方便的,而且有一堆同樣狀況的學生,不會成為眾人圍觀的唯一焦點。
俞靜每天都是坐公交車,正好和溫晴坐同一趟車,兩人站在後面,這一趟車上,基本八成是市一中的學生。
“你坐到哪一站?”俞靜問。
“城南路口。”
“那我比你早兩站下車,這幾天都沒有遇到過你。”俞靜好奇地問,“你不坐這趟車嗎?”
溫晴笑了笑,說:“我平時上學放學不坐公交車的,搭鄰居的順風車。”
“真不錯。我正打算把腳踏車學會,以後可以騎腳踏車,公交車太難擠了。”俞靜頭疼地道,“我之前有幾次來學校的時候,連公交車都沒有擠上去,我現在都是早點出門。”
“很容易學的。”溫晴笑:“以前我中學回去的車就挺擠的……不對呀,我們讀的一個學校,回家的方向也一樣,應該坐同一趟公交車的吧,我在公交車上好像沒有遇到過你。”
“那時候是我爸送我們,我妹妹考到育新去了,那邊更遠一點,我爸送她。”俞靜解釋道。
“你妹妹和你同年級?”溫晴詫異。
“我們是雙胞胎。”
“真的嗎?我都沒有注意到。”溫晴確實聽說過哪個班有雙胞胎,但沒有細問,原來是俞靜她們姐妹啊。
俞靜笑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我和我妹妹沒什麼特長,我妹妹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學校的活動她都不能參加,我也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