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議論紛紛。
溫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吳卓斌從生活到學習，把陳煜曦和她關心了個遍，就是不說重點。
“吳老師，你想說什麼。”溫晴直白地問。
吳卓斌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就直說了。”
“你們倆中學的班主任，都來找過我，說了一下你們的情況，要我多關心關心你們。”吳卓斌憐惜地道，“你們倆，現在都長大了，雖然沒有父母在，但是還有老師。不管生活上學習上遇到什麼困難，都能來找我。”
“大事小事都行。”吳卓斌補充道，“一定把我當家人一樣，我不會不管你們的。”
陳煜曦聽到吳卓斌的話，低著的頭瞬間就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他身邊的溫晴。
他們，竟然是一樣的？
“另外，學校還有勤工儉學的機會，主要是給學校做點事，然後會提供一些報酬。”吳卓斌說，“如果你們倆有需要，我就把你們的名字報上去。事情都不難做，學校有不好安排值日的角落需要人打掃。還有幾個退休的老師，年齡大了，又沒有親人在身邊照顧，需要有人給他們買生活用品，打掃一下衛生之類。還有時候臨時會有別的事，這些不會影響你們的學習時間。”
溫晴其實不太需要這些安排，她還沒有回話，就聽見陳煜曦說：“謝謝吳老師，我們會好好做的。”
我們？溫晴疑惑地轉頭看了陳煜曦一眼，陳煜曦的眼裡滿是理解和維護之意。
“那好，我把你們的名字報上去。”吳卓斌點頭。
“等一下，吳老師。”溫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說，“學校應該還有很多人需要名額，不用給我報名，我現在有兼職，生活沒有什麼困難。”
陳煜曦頓時尷尬得不敢看溫晴。
吳卓斌一愣，關心道：“你有兼職？什麼樣的工作？”
“在一個小公司做兼職助理，做一些文職，因為是朋友的公司，在上班時間上對我沒什麼要求，還是挺合適的。”溫晴解釋道。
“那好吧。”吳卓斌說。
陳煜曦吶吶地道：“那，那也不用給我報名了，吳老師。”
吳卓斌心裡明白陳煜曦這學生是產生自卑感，有點懊惱他考慮不周到，應該單獨說這些事的。
“怎麼又不報名了？”溫晴不贊成地說，“需要就報名啊，你剛不是還說需要嗎？”
“我是以為你不好意思說，所以才想著替你說。”陳煜曦弱弱地辯解道。
“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呀？勤工儉學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溫晴不解，“我在外面兼職也是勤工儉學呀，現在我有工作了，學校的機會讓給更需要的人。而且，我的工作和學校的事，可能時間上會有衝突呢。”
陳煜曦吶吶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了。”吳卓斌笑著說，“溫晴，你先回教室。”
“好的，吳老師。”溫晴應了，然後衝陳煜曦說道：“同學，能憑能力賺錢是值得驕傲的事。”
溫晴先回了教室。
教室裡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分成了幾堆在聊天。
溫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許舒從另一組走了過來問道：“同桌，吳老師叫你們做什麼？”
“沒什麼，就瞭解一下我們的情況。”溫晴不打算細說，不覺得有說的必要。
而且，陳煜曦那表現，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的樣子。
許舒撇撇嘴，溫晴這明顯是敷衍之詞。
“不說就不說。”許舒有點不高興地說，“剛才其他人可都在猜，入學考試的時候，你抄了陳煜曦的，才從十三名一躍到第二名，所以班主任才把你們叫去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