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我已經把證據都準備好了,等去了法院,拿到的賠償款多得多。”
“於興河這個小人,就是想少賠錢,不賠錢更好,你還要跟他和解?你別被他花言巧語給忽悠了,今天我非得罵他一頓不可。”
“這幾個月一直給我打太極拳,早就不該聽他瞎扯。”戴信誠後悔不迭,“我明天就去起訴他,你趕緊回去,等訊息。”
溫晴退開了幾步,到了一個安全範圍,說:“姑父,是我來找他和解的。”
“他想和解?”戴信誠說,“這幾個月,你是不知道,答應了又反悔,然後又想來談。他根本沒有和解的誠意,耍我們玩呢!”
於興河的秘書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溫晴笑吟吟的,說:“溫小姐,請進,於總在等你。”
“我是溫晴的監護人,她還未成年,怎麼能談?”戴信誠氣急敗壞地看著溫晴,命令道,“立刻回去!”
邢律師站在戴信誠的面前,認真地說:“戴先生請放心,我是溫小姐請的律師,有關賠償款的事情,我會認真處理。”
戴信誠聽到邢律師的話,才幡然醒悟,和解,真的是溫晴要求的。
為什麼?
他想不出原因。
戴信誠疑惑間,溫晴和邢澤天已經越過他,走到裡面去了。
“我不會認可這次結果的,溫晴是未成年人,我是監護人!”戴信誠氣急敗壞地道,“於興河你就等著收傳票吧。”
戴信誠急急忙忙地走了,他要去找他的律師。
雙方都沒有什麼異議,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於興河準備的合同也沒有問題。
當即兩人就簽了字。
除了談好的賠償款,於興河還準備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遞給溫晴說:“這是你爸爸以前放在我這裡的投資,三萬塊錢,我把這幾年的收益都算在裡面了。還有一部分是我的心意,你收下,我心安些。”
“謝謝於叔叔。”溫晴沒有推辭,直接收下了,“我姑姑那邊,我會弄好,不會給他們理由再來鬧。”
於興河嘆口氣,說:“我是無所謂,只是擔心影響下面的人。工地出現事故的情況還是常見的,不能讓他們有後顧之憂。”
“我都明白。”溫晴點點頭道,“這幾個月多虧於叔叔的照顧。”
於興河連連擺手:“不算什麼。你現在站在我公司裡面,那些風言風語,很快就飛了。我的信譽度,還是可以的。”
“我還有一些事要去處理,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我再請於叔叔吃飯。”溫晴客氣得說。
於興河笑了:“小丫頭,要請吃飯也是我請。”
“那一言為定。”
如果放在以前,溫晴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和於興河說這些場面話的,雖然她心裡清楚是意外,不能怪於興河,可是除了他,還能怪誰呢?
經歷了這麼多次,溫晴已經釋懷了。
意外,誰都不希望出現,誰都無能為力。
溫晴回到家,拿著她嶄新的銀行卡看,裡面的數額接近七位數,這是爸爸給她留下的,希望她好好生活下去,她辜負了很多次。
久遠的記憶從角落裡鑽了出來。
前幾世,都是戴信誠拿走了賠償金,但於興河額外給的十萬,卻是拿給了她的。
哪怕於興河被戴信誠狠狠宰了一筆,他依舊守著溫禮的投資款,交到了溫晴的手裡。
只是那時候的溫晴特別仇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