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開啟了門,讓溫柔進了家裡。
宋衍之也關上了門。
“姑姑,你來有事嗎?”溫晴說,“我現在不想管別的事,只想先好好考試,其他的,等考試完再說。”
剛才的小插曲讓溫晴的心情不好,也沒有什麼想和溫柔聊的。
似乎看清楚了她在溫柔的心裡的位置。
如果真心待她,像爸爸那樣,是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貶低她的。
“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溫柔說,“過來看看你,想讓你去我那住。你有什麼意見,都可以告訴我,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溫晴沒有應聲。
“去姑姑那還不好嗎?”溫柔實在是想不出溫晴拒絕的理由,“你只要安心讀書,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如果你覺得環境不習慣,我們可以弄一個和你這裡一樣的房間。”
“姑姑,我不想去。”溫晴說,“沒有什麼理由,我就是想留在這裡。”
溫柔這一瞬就想到了溫禮,忍不住哽咽出聲,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道:“姑姑知道你想你爸爸,可你爸爸也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裡的。”
“你現在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不懂。”溫柔語重心長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現在可能覺得這人是好人,但保不齊哪一天這人就會起壞心思。”
溫柔連連嘆氣,越想越覺得可能有事:“你一個人我怎麼放心。”
“那不如姑姑搬過來和我住一段時間?”溫情提議道,“中考前我不想換環境。”
溫柔明顯瑟縮了一下,說道:“中考重要,確實不好這個時候換地方住。可你姑父那邊,也離不開我。這樣吧,我每天過來看你,實在沒有空,我們也要通個電話。”
害怕?
在溫晴的印象中,戴信誠對錢看得很重,超過了道德,哪怕是溫禮的賠償金,那錢到了他手上,那就是他的,溫晴要用都像割他的肉,更別說溫柔了。
儘管戴信誠嘴上刻薄要命,但沒有打過家裡人。
有的時候,溫柔也是敢說戴信誠的。
姑姑剛才有些害怕的樣子,不應該是怕戴信誠責怪她。
難道,是因為爸爸剛去世?
溫晴啞然失笑。
難怪這些天,姑姑很少登門。
雖然以前也不多,但偶爾還是會過來看一眼的。
“要爸爸真在這房子裡,早就會出來告訴我,要好好學習了。”溫晴自言自語。
學習系統又活躍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本系統每天都在說!”
“你歇著吧。”溫晴重新坐回書桌前,“我有用的時候你才會找我,沒有用了就不理了,我爸爸才不會這樣對我,你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學習系統聽話的安靜歇息了。
溫晴的生日是在八月份,滿十六歲是可以不需要監護人的,但前提是能證明自己有維持基本生活的收入。
如果戴信誠能好好地和溫柔一起生活,溫禮的賠償費放在溫柔手裡,溫晴也能接受。
可是,幾年後,戴信誠卻要出軌。
一個吝嗇的捨不得給妻子孩子花錢的人,竟然捨得給別人花錢。
這錢,不能放在戴信誠的手裡。
溫晴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