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下就撲在了黃埔逸守身上,不過拼命的招式在臨近他身體的一剎那變成了擁抱。笑著道:“你這小偷的眼光還真不錯。”
黃埔逸守也笑著道:“不是眼光不錯,是鼻子很好!就你那一身的酒氣,十裡之外都能聞得到。”
老人松開黃埔逸守,道:“我身上有你說的那麼大的酒味嗎?”
老人當然是鐘圻,只有他才會常年都會帶著一身酒氣。
黃埔逸守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鐘圻道:“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遂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鐘圻一直在蔡園外面等著黃埔逸守將訊息傳遞出來,誰知他一進蔡園就音信渺無,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鐘圻不得不趁夜潛進蔡園去打探訊息,找遍了蔡園也沒有找到黃埔逸守,這時他也慌了。
鐘圻不好把這個訊息告訴劉雲,又不甘心離開,就這樣在蔡園周圍潛伏了下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次他從蔡園的人口中得到一個訊息,說是要去一個地方送一個訊息。鐘圻也是病急亂投醫,心想反正在這裡一直守著也沒有什麼線索,就跟在那人後面來到一個巨大的莊園,竟然恰好就是黃埔逸守他們住的莊園。
於是他就在這個莊園外守著,今天黃埔逸守一出來他就跟在後面,聽到他要找馬車,就花了二十兩銀子將馬車買了下來。店小二那裡就更好辦了,給他幾兩銀子,叫他說鐘圻是他親爹他都沒有意見。於是鐘圻順理成章的就成了一個車夫。
黃埔逸守道:“想法不錯,就是做的不怎麼樣。”
鐘圻道:“別說我了,說說你那邊怎麼樣了。”
黃埔逸守將這段時間的事說了一遍。
鐘圻道:“這麼說,你已經快成為如意堂的核心人物了?”
黃埔逸守道:“估計辦完這件事就行了。”
鐘圻道:“什麼事?”
黃埔逸守取出紙條遞給鐘圻。
“銀川馬商馬萬裡,殺!”鐘圻道。
黃埔逸守道:“這就是我這次的任務。”
鐘圻道:“好了,知道了。”
黃埔逸守道:“什麼意思?”
鐘圻道:“就是你很快就會沒有車夫,要自己趕車了。”
黃埔逸守道:“你現在就要走?”
鐘圻道:“你不是說我車趕的不好嗎,我不走還等著挨你罵呀!”話音未落,人已跳下馬車。
黃埔逸守道:“你就算要走也等到下個鎮子啊,你讓我在這裡去哪兒找一個車夫。”
鐘圻隱隱的聽到了黃埔逸守的話,心裡正在偷著樂呢,心道:“這死小偷,這段時間日子過舒服了,這麼舒服的馬車還嫌這嫌那的,也該讓你活動活動了。”
這次既然得到了黃埔逸守的訊息,還知道了如意堂的落腳點,再也不想整天守在那裡,那種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連酒都不能多喝,整天還的打起精神盯著,連覺都睡不好。
想在總算可以不再過那種日子了,鐘圻從心裡高興,高興地連翻了好幾個跟鬥。
長嘯一聲將這段時間心中的這口悶氣釋放出去,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
辨明瞭一下方向,向前疾奔而去。
經過幾天的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一個氣派的大院。鐘圻也不說話,直接從開啟的大門沖了進去,一個三十多歲,長得很彪悍的人在後面緊緊追趕。嘴裡還在大喊:“你是誰,你怎麼能不經通報就闖進張府?”
鐘圻道:“我是鐘圻,有什麼事問你們老爺去。”
中年人道:“我們家老爺不在。”
鐘圻腳步一頓,道:“出去了,雲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