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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上一定還有追殺他的人在堵截他,深林裡雖說也有追殺的人,可畢竟有樹木作掩護,那樣逃走的機會大得多,所以他只有後退。
薛無影後退的路正好是陸飛埋伏那裡,他也想到了薛無影有可能退回去,所以守在這裡的人是他。薛無影剛好到了他的面前,他將手中的長劍橫著抹了過去,刺雖說傷害更大,但是攔截的面積也相對較小,三尺六寸的長劍橫抹過去,加上手臂幾乎已經把一丈的路堵死了。只要能稍微的阻上一小會兒,其他的人就有了從新發出暗器的時間。可是他忘了一點,薛無影是用劍的,而且用的比很多人都要好得多。
看到橫抹而來的長劍,薛無影將手中的兩只飛鏢擲了出去,目標是路飛的雙眼。
陸飛只有躲閃,他不願落個兩敗俱傷的結果,畢竟他已勝券在握,他將頭一側,就躲過了這兩只飛鏢,薛無影的暗器並不像他的劍一樣用的那麼好。他的頭側過去的同時,他感覺手上一緊,手中的長劍已經到了薛無影的手中。
薛無影手中有了長劍,就好像猛虎有了雙翼一般,雖說是一隻負傷的猛虎,但已有了還手之力,他把手中的長劍迅速的掉了一個頭,把劍尖指向了陸飛。長劍瞬間就到了陸飛的咽喉處,手用力往前一送,“卟”,這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他的身形並沒有因為這一刺而停頓,他看都沒看,就直撲深林而去。
陸飛至死都不能相信,在這種情形下自己還會死在薛無影的劍下,要是早知道這結果,打死他都不會來的,只是世上的事誰也不能預先知道,所以他為自己錯誤的估計付出了代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的眼還沒有閉上,咽喉雖然被刺穿,頸椎雖說也被震碎,自己已必死無疑,可是他要看著薛無影死,留著最後一口氣看著薛無影死,所以他瞪大了雙眼,用雙手緊緊地捂住咽喉。他想說什麼,可是嘴唇雖能動,卻已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咽喉間的鮮血卻“咕嚕咕嚕”的冒了出來。
薛無影剛越過陸飛的埋伏處不到兩丈遠,空中又響起了暗器破空的聲音。這次的暗器已沒有第一次那麼多,這一次也沒有了第一次躲避暗器地形,這裡只是一片開闊地,手無寸鐵要想躲過這漫天的暗器,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幸好他手中還有陸飛的長劍,雖說不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格擋暗器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他一回身,使出一招‘孔雀開屏’,這是一招防守的招式,就是將手中的劍舞成一圈,這一招在高手決鬥的時候幾乎完全沒用的招式,卻是用來格擋滿天暗器最好的招式,“叮叮叮……”不知道有多少暗器被長劍撥在了地上。但是還是有兩枚暗器穿過了長劍,一隻打在他的手臂,一隻打在了他的腰間。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感到微微一麻。喂毒的暗器打在人身上都不疼的,可是它比疼更要命。
看到薛無影身上中了暗器,陸飛已經扭曲的變了形的臉上居然擠出了一絲笑容,雖說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別人已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但他的的確確是在笑。有的人就是這樣,他自己要倒黴的時候,能看到別人和他一樣倒黴,或者是更倒黴,他心裡就會有一種滿足感,變態的滿足感。因為他看到了和他一樣倒黴的人!然後他就倒了下去,他耳中似乎還隱隱聽見了門下弟子呼喚他的聲音,到底是誰他已經聽不清楚了……
薛無影身中暗器的時候,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盡快逃進深林裡面,他已不能有一絲的時間耽誤。所以他幾乎是片刻都沒有遲疑,就轉身而走,身後又響起了暗器破空的聲音他也沒有回頭,他只是將腳步盡快的往暗器包圍圈的外圍奔去,手中的長劍還是那一招‘孔雀開屏’,這一次又有幾枚暗器打在他的後背上,他不在乎,只要這暗器不能馬上要他的命,他就不在乎,在乎也沒用。
終於又逃回到了深林裡面,這次他沒有再往回逃,而是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逃了出去,已沒有時間給他考慮。他甚至來不及管它是左邊還是右邊,身後追殺的人還在緊追不捨,但聲音好像已經越來越小了,是不是已經快要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了?他不知道,他只感覺眼前越來越黑,腳步越來越重,身上越來越沒力……
他看到前面似乎是一片白色,難道那是一條河?他已看不清楚了。
“我要跳進河裡,不管是不是會淹死,隨流而去還有一絲機會的”。此時此刻這就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所以他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往前面的河流“飛奔”過去,其實他這飛奔和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走路差不多快。
他總算到了河流邊,他的眼更花了,他又覺得眼前著一片白色好像不是河流,那它到底是什麼?薛無影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他好像又聽到了追殺他的人地聲音再喊:“他就在那裡,不要讓他逃了!”他縱身往河流中跳了下去,他只感覺這河岸好高,好一會兒都還沒有掉進河裡,然後就掉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但他隱隱的覺得這一定不是河水裡面,那他掉在了哪裡?他不知道,他已經暈了過去。
薛無影醒了過來,他面前站滿了人,他二叔薛騰江,二叔的岳父蔡華,未來的嬸子丫鬟鳳兒,四方鏢局的總鏢頭何四方、漢陽的另一個武林世家陳家的家主‘銀槍霸王’陳厚昌、‘金背大刀’武天成、‘奪命金鈎’勾倪明……,所有他認識的人和不認識的人好像全都來了,連漢陽城裡富貴樓的夥計都來了,他還看見了被他刺穿咽喉的‘千手鏢’陸飛,也不知道他的傷是怎麼治好的,居然連一絲痕跡就沒有留下。
薛騰江先說話:“無影啊,你怎麼能對你未來的二嬸這樣呢?”他邊說邊搖頭,臉上和眼睛裡都含著痛苦和惋惜,最後還長長地嘆了口氣“哎!”
薛騰江的扼腕嘆息聲還在耳邊,又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