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道：“兩個月前，她去世了。”
柳照玉道：“去世了？怎麼去世的？”
劉雲道：“她先天就身體不好，一直有病，兩個月前她突然就離開我了。”
柳照玉道：“是舊疾複發嗎？”
劉雲道：“是的，青雲道長親口對我說的。”
柳照玉道：“青城派的青雲道長說的話，當然不會有假。”
劉雲道：“是的，可沒有想到你姐姐居然和流鶯一模一樣，還以為是流鶯又活過來了。”
柳照玉道：“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會有兩個這麼相像的人！可是她的確是我的姐姐，這一點我可以坑定。”
劉雲道：“你對你姐姐相信已是再熟悉不過了，這誰也不會懷疑。”
柳照玉道：“是的，雖說我已有兩年沒有見過她，可是我還是能確定他就是我姐姐。”她端起酒杯喝下，接著又道：“可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雲道：“什麼事？”
柳照玉皺著眉，一邊思考，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好像對以前的事不是很清楚。”
劉雲道：“哦？會不會……”
柳照玉不等他說完，搶著到：“會不會是她這兩年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精神有點恍惚？”
劉雲道：“有可能，可是你認為有沒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你姐姐？”
柳照玉道：“你叫她流鶯之後，我留意了，她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劉雲又將剛倒滿的一杯酒喝下肚：“她對我難道一點都不關心？”
柳照玉道：“叫丫鬟來問過幾次，你是她的救命恩人，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或許是吧。”劉雲道：“你怎麼確定她就是柳紅玉姑娘呢？”
柳照玉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那個流鶯姑娘的脖子上不知有沒有一顆紅痣？”
劉雲搖了搖頭道：“沒有。”
柳照玉道：“我姐姐脖子上有。”
劉雲道：“會不會是後來弄上去的？”
柳照玉道：“我姐姐又不是江湖名人，怎麼會有人去冒充她，並且連脖子上的一顆痣也不漏過。”
是啊，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哪怕她是一個大美人，也許有人會去模仿她，但不會有人去冒充她的，因為冒充她沒有一點好處，沒有好處的是怎會有人費這麼大的精力去做？
劉雲想不出來，所以他只有把杯裡的酒一杯一杯的往嘴裡倒。他感到嘴裡很苦，也不只是酒苦、嘴苦還是心苦？已經分不清楚了。
他的心又死了，流鶯去世時他的心就死過一次了，那次他在青城山足足坐了一個月，青雲道長好不容易才讓他打消出家的念頭。可是這一次呢？誰又來把他死了的心救過來？沒有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