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的笑容越來越得意了。
“只不過那樣的人,吳某還是極為看不起的。”
中年文士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勉強了。
“雖說那白清逸號稱是多情公子,但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無腦花痴而已。”
中年文士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不見了,而是滿面的怒容,怒道:“你居然說我白清逸是花痴。”
吳兆剛冷笑道:“在很多江湖人眼中,你就是一個花痴。”
白清逸道:“我倒要看看,你手上功夫是不是和你嘴上的功夫一樣好。”
柳照玉忙道:“白大哥不要急,他自會有人對付。對於他這種人說的話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白清逸臉上的怒容這才漸漸消去,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吳兆剛的功夫並不是他能對付的了得。
柳照玉轉頭對吳兆剛道:“既然是生死搏殺,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大家一起上?”
吳兆剛道:“也不用一個一個來,那樣太費事,各尋對手,反正你我都沒有想讓對方全身而退的意思。”他對身後一揮手,道:“大家就不用客氣了,都找上自己的對手動手吧。”
紫雲門三老,谷成久,鐵剛,林佳聽到吳兆剛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全都向對面的人沖了過去。
率先找到對手的是辣手書生林佳,他使的是一對判官筆,他尋找的對手是手搖摺扇的中年文士。一式‘分水刺陵’,分別刺向中年文士的雙肩。中年文士一個側身躲過了刺向右邊的判官筆,手中摺扇一揮,打向刺向左肩的判官筆,並借勢往後一躍數丈,他們兩人避開了其他人,就纏鬥在了一起。
辣手書生一出手,其他人也分別找出自己的對手打了起來。柳照玉帶來的兩個精瘦漢子對付的是屠半城谷成久,彭易生的對手是鐵羅漢鐵剛,柳照玉居然主動找上了吳兆剛。
剩下的的三個紫雲門的老頭和那個相貌平凡的人,在帶頭的黑衣人蒙面人帶領下被圍在了另一邊打了起來。
兩個精瘦漢子都是使得一柄短刀,對上谷成久的長劍,兩個人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竟然讓谷成久一時奈何不得他兩人。
谷成久一柄長劍刺左邊的人,右邊的人就用短刀攻過來,往往一招還沒使老,就不得不撤回去或者是一躍避開,這樣他的進攻就不得不打斷,從而三人是打成了半斤八兩。
彭易生對鐵羅漢,他的暗器對他完全沒有作用,看來這是吳兆剛特意帶他來,就是為了對付彭易生的暗器。
彭易生的暗器不能有用,他從身上掏出一對鐵環,這對鐵環並不大,直徑也就半尺左右,雙手各握一隻,往鐵剛身上打了過去。鐵剛的一身橫練功夫果然了得,居然對彭易生的鐵環不避不讓,用身體直接扛住了鐵環的攻擊,只聽鐵環打在他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彭易生奈何不得鐵剛,只有用鐵環不斷的往鐵剛身上招呼過去,每一次的落點都不同,以期找出鐵剛身上的罩門。鐵剛雖然不怕彭易生的攻擊,可是他的身手也不太靈活,對圍著他團團轉的彭易生也是奈何不得。
這些人裡面鬥得最激烈的,是柳照玉和吳兆剛。柳照玉的兵器是兩條紅色的綢帶,在他手中舞起來,就好像是兩只飛舞的彩蝶一樣,煞是好看。
就這樣兩條看起來軟綿綿的彩綢布帶,吳兆剛卻並不敢讓它拂在自己身上,就是偶爾彩綢舞過耳畔,都讓耳朵感覺生疼,要是被它打實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他只有緊舞手中的長刀,一刀一刀的往彩綢削去,想用手裡的長刀削斷柳照玉手上的彩綢。但是彩綢軟軟的不受力,往往一刀削去,彩綢就在刀鋒上滑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打了幾十回合,吳兆剛見削不斷彩綢,遂將手中的刀往柳照玉身上砍了過去。他一招‘力劈華山’自她頭上直直的劈了下去,柳照玉只有後退,她不能左右躲避這一招,她知道自己只要左右躲避,吳兆剛手裡的鋼刀只要隨手一劃,她手裡的彩帶就會被鋼刀割斷。所以她只有後退,後退之中將右手的彩帶注滿內力,彩帶居然變得如同一柄鐵槍一樣直,就這樣右手一挺,彩帶往吳兆剛前胸刺了過去。如此吳兆剛也不敢趁她後退之時而趁機進攻,那樣的話他勢必要先被彩綢刺中胸口,就算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
吳兆剛連忙往右一側身,躲過了刺來的彩綢,就勢橫刀劈向彩綢。眼看刀鋒就要落在彩綢之上,不料柳照玉內力一收,剛剛還筆直的彩綢就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長蛇,一下就軟了下去,恰好避過了剛刀刀鋒。吳兆剛這一側身,正好是柳照玉空著的左手邊,手中的彩綢由下往上往他臉上揮了過去。吳兆剛這是想要躲避已來不及,鋼刀要收回去也不行了,只好將內力運到左手手掌,以手掌去格擋這突襲而至的彩綢。手掌剛一接觸彩綢,感覺手掌微微一麻,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他心中也沒在意,只是以為柳照玉將內力注入彩綢的緣故。
兩人又來來回回的打了十幾回合,吳兆剛感覺左手越來越無力,這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中了毒。他眉頭一皺,連忙改進攻為防守,以空出時間來逼出手上的毒。就這樣和柳照玉又鬥了幾十招,他忽的腳下一個趔趄,臉色發白,左手也已經抬不起來,竟好似毒素已完全麻痺了他的左手,而使得他的腳步也越來越慢,已到了躲不開柳照玉的進攻。
柳照玉見吳兆剛腳步都已開始不穩,手中的彩綢也越舞越急,以期及早拿下他。一招雙龍鬧海,兩條彩綢同時揮出,一條直奔面門,一條打向他雙腿。吳兆剛已經不全部躲開這上下兩處的攻擊,只得往後一仰,躲過了打向面門的彩綢,而腳下的彩綢卻再也躲不過。“砰”的一聲,彩綢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左腳上,吳兆剛“啊”的一聲,倒在地上。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血色,看來這一下著實打得不輕,冷汗也滿面都是,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柳照玉大喜,只要制住了吳兆剛,其他人就會投鼠忌器,那麼自己等人就可以馬上取得這場勝利。她想到就去做,一個箭步沖向吳兆剛,右手往他的肩胛骨抓去。眼看她的手距離吳兆剛的肩胛骨已不足兩寸的時候,忽然發生了她意想不到的變化,吳兆剛笑了。
這時候他怎麼會笑了?難道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難道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是故意裝出來的?
這時兩人已經相距非常近了,想要躲開是不可能了,柳照玉心裡一狠,不管那麼多,先把他抓住再說。
迎接她右手的是吳兆剛的左手,他身子微微一側,就讓過了柳照玉的右手,抬手往上一握,就抓住了柳照玉的手。手指一扣,制住了柳照玉的xue道,讓她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吳兆剛站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的戰況,見自己這方的人,除了辣手書生略微稍佔下風之外,谷成久已是押著兩個精瘦漢子在打,雖說一時無法取勝,但也已逼得兩人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鐵剛和彭易生也差不多,由於彭易生最拿手的暗器對鐵剛沒有用,也是被逼得連連後退了。意外的是三位師叔和那平凡的年輕人居然和那幾個黑衣蒙面人打了個難分難解,他本以為這幾個黑衣蒙面人是最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