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無論要去見的是什麼人,要去做什麼事,把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都是最佳的選擇。
現在劉雲就已經把身體狀態調好了,心裡也徹底放鬆下來。
街上已經陸陸續續亮起了燈,現在距離酉時已經不久了,是該去將軍樓了。
向店小二打聽好了將軍樓的位置,劉雲就大步跨出了西平客棧,向將軍樓方向走去。
將軍樓,西京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樓,座落在西京南城。
將軍樓最開始建造的時候,並不是用來做酒樓的,而是西涼皇上為遠徵凱旋的將軍接風的地方。
所以能讓皇上為其接風的,都是戰功赫赫的將軍,這就是將軍樓的由來。
西涼國的滅亡,使得這座將軍樓再也沒有皇帝為凱旋的將軍接風而空置下來。
這麼大一座將軍樓在官府眼裡就是一大筆的銀子,於是官府將其拍賣出去。接手的富商只是將其裝修了一番,就從新開業了,連名字都沒有改,還是以前的名字——將軍樓。
以前只有功勳彪炳的將軍才能上的酒樓,現在對百姓開放,雖然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進去,但有錢的人卻也不少,使的酒樓的生意異常的好。
誰不想去曾經是將軍才能上的酒樓去喝酒!誰不想去感受一下受萬人矚目的感覺!
要享受這不一樣的感覺,就必須要付出不一樣的代價。在將軍樓最便宜的一碟菜都要好幾兩銀子,而普通人家一個月都掙不到幾兩銀子。
一輛西京城裡最大最豪華的馬車在將軍門前停了下,一個青年人在車夫的攙扶下走了下來。青年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天藍色長袍,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他身上穿戴的並不是最好最貴的布料,甚至連一件飾品在他身上都看不到,看他的穿著打扮,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能進的起將軍樓的人。
但是他的行為舉止,他揮手抬腳間的的氣勢,只要稍微有一點識人之明的人,都看得出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絕沒有他那樣的氣質,也絕沒有裁剪的那麼合身的衣服,那衣服一看就是定製的,普通人有錢去定做衣服嗎?
他自然就是劉雲,他特地叫西平客棧的老闆叫了一輛西京最豪華的馬車。而他的行為舉止,卻是從他的一個好朋友錢不清那裡學來的。
對方既然叫他到西京最豪華的酒樓見面,自然他也要弄一個不一樣的身份來赴約。
就樓外迎客的精明漢子看見這麼樣一個人來將軍樓,立刻滿臉堆笑的的迎了上來,:“劉大俠樓上請。”
劉雲道:“吳兆剛到了吧?”
精明漢子道:“吳大爺早就在樓上恭候大駕了。”
劉雲心道:“看來這吳兆剛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啊,要不這麼精明的漢子怎麼會來做一個迎接客人的事。”
精明漢子帶著劉雲到了二樓一間雅間外,輕輕地敲了敲門,叫道:“吳大爺,你請的客人到了。”
“嘰呀”一聲,房間門開啟,出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十六七歲模樣,用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了看劉雲,說道:“劉大俠來了,我家老爺在裡面等你呢。”說完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劉雲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女孩幾眼,因為這個女孩是他見過的女孩裡面,絕對可以算是一個絕色美女,身上也透著一股機靈勁。這麼樣的一個絕色美女,居然只是吳兆剛家裡的一個丫鬟……
劉雲對這個吳兆剛越來越感興趣了。
進了門,房間裡茶幾旁邊坐著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了起來,雙手一抱拳,道:“劉雲劉大俠,在下吳兆剛,來來來,請上座。”說完一伸手,指向茶幾的另一張椅子。
劉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這人身穿一襲錦袍,腳上一雙金絲軟靴,手上無名指帶著一枚鑲嵌著祖母綠的貓眼石,腰間掛著的玉佩通透碧綠,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之物。一雙手手指粗壯有力,骨節粗大,虎口處有老繭,這是一雙常年練武得手。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種盛氣淩人的霸氣,這是一個常年在高位的人才有的氣勢。
劉雲也沖著吳兆剛一抱拳,說道:“在下正是劉雲。”這樣一個既有錢,又有勢的人,找自己會有什麼事?他心裡沉住氣並沒有問。
吳兆剛道:“這次用這種非常手段請劉大俠來,實在是對不住。”說完他又向劉雲一抱拳。
劉雲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一絲笑容已經不見了,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知道吳兆剛會把為什麼叫他來的目的告訴他、
吳兆剛見劉雲不說話,只有幹咳一聲,接著道:“這次敝門實在是遇到了天大麻煩,才不得不用這非常手段將劉大俠請來。”他再次重申了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劉雲心道:“看來他的確是柳照玉的手下。”
劉雲冷聲問道:“貴門遇到什麼事?和我有關系嗎?”
吳兆剛比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一個月前,吳某的獨子被人劫走了。劫走犬子之人託人送來下一封信,用本門的寶刀紫雲刀交換犬子性命,或者是有人能夠接下他手中的暗器。”
“紫雲刀?那不是紫雲門的鎮門之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