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好訊息,陸良人很快就把剛才發生的那點小插曲給拋之腦後,像陣風一樣的撲出去找還被關在監獄裡的樸燦列,準備帶他去醫療隊治傷。
鹿含也信步而去。
這裡只剩下邊白賢一個人,沒多久,有一個參謀兵走過來,看了他半響,說:“頭兒,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說。”
“這個計劃是你先想到的不是嗎?為什麼要把功勞讓給一個逃兵和一個夥頭兵呢?”
“是我先想到,但卻是他們先提出來的。”邊白賢開口,“其實是兩棵好苗子,如果不是……”他很淡地笑了笑:“無所謂了,於我如今的身份來說,有沒有這個功勞無關緊要,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可以改變命運的契機,既然如此,送給他們又如何。”
“頭兒大義。”這個參謀兵肅然起敬。
邊白賢只是笑笑,沒有出聲。
為什麼沒有人想過他既然早就想到了這個計劃,那為什麼不早日提出來呢?
這個原因沒有人問過他,邊白賢也沒有自問過。
他只是下意識地這麼做了。
僅此而已。
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陸良人就被叫醒,和其他人一起站在了訓練場上。
負責訓練的少校先是一番鼓勵動員和情緒安撫,要求眾人刻苦堅持繼續機甲訓練,之後訓練就開始了。
少校:“今天聯系對戰搏擊,兩個兩個組成一隊,練習戰一共分為三場,晨練輸了的罰不準吃早餐,上午訓練輸了不準吃中餐,下午訓練輸了不準吃晚餐。”
陸良人發出一聲哀嚎,她連走路都還沒學會就要開始打架,拔苗助長也不過如此吧,看來今天一天都要餓肚子了。
看著陸良人那張懊惱的苦瓜臉,邊白賢溫和的對她笑了笑:“沒關系,等下我和你對練。”
內心明白邊白賢是準備放水了,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boy,陸良人的心都快要化了。
訓練開始。
邊白賢先跳上機甲,然後陸良人也……爬了上去。
進入操縱室,關上艙門,裡面馬上就變成了一個跟沙丁魚罐頭般的空間,雖然氧氣不缺,可還是悶熱難耐,陸良人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外公家附近玩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些坦克兵搞訓練,那叫一個冬冷夏熱,還有些新兵蛋子一出來就直接吐的。
這操縱機甲絕對沒有看起來的那般帥氣,首先為了機甲的靈活性,它並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用一個操縱杆在控制臺上推來推去以前進或者後退,而是用一種帶著牽引帶的臂環和腿環固定在四肢上,操作員抬臂機甲也會抬臂,操作員邁腿機甲也會邁腿,每一個動作差不多都要10千克左右的拉力,簡單的圍繞操場跑一圈都跟80斤負重賽跑一樣,因此50年前的機甲兵們患腰肌勞損的為數不少。
這麼艱難的環境,陸良人要不是有鹿含的“特別飲料”養著,其他不講,單肚子裡那個保不保得住都得兩說。
在陸良人又摔倒幾次之後,邊白賢慢慢找到了她的問題所在,開始對其進行矯正。
“不要用這麼大力抬腿,能帶的動牽引帶就好。”
“你可以加快落地的速度,步子邁小一點沒關系。”
“不要緊張,放鬆,不要因為操縱機甲而有什麼心理負擔,就單做是最簡單的負重賽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