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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站在高處還能分辨得了凸起的是山坡有實地,凹下去的那些是冰谷,看似平坦廣袤但實際上都是松軟的白雪一旦踩進去估計不比沼澤地好多少,可是這些區別一旦走到下面,觸目所及都是千裡冰封一片白色,就再也發現不了了。
多吉等人的導遊工作就是為了應付這種危險而存在的。
多吉和他的朋友在雪丘上站了很久,朝著遠處指指點點,還用兩人聽不懂的語言在大聲說話,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過了很久,多吉才重重的嘆出一口氣,說:“來,走這邊。”
這是一段下坡路,也許是上坡容易下坡難,也許是之前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段路他們走的很慢也很費時間,而且越往低矮的地方,雪的深度就越深,到最後以陸菲然的身高一腳下去根本拔不出來,他們只好更換隊形,把原本多吉走最前面、鹿含第二、陸菲然第三、那兩個人最後的隊伍換成了他們三個走最前面、陸菲然排第四,鹿含走最後的佇列,因為這樣陸菲然才能踏著他們三個人踩出來的雪窩子繼續前行。
又這樣走了一段路,哪怕是在金仲大的遊戲世界裡特別鍛煉過精神力的陸菲然,也完全喪失神智,完全依著慣性跟著他們三個人在走。
“停!停!”鹿含突然低喊出聲,然後在陸菲然茫然的目光下,對多吉說:“休息!紮營!”
“不行,這裡不能休息。”多吉說。
鹿含搖頭:“必須休息。”
多吉還想堅持,但是他的目光突然在陸菲然身上頓住,這一頓就是將近半分鐘,然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翻過這座山,我知道有個地方,雖然小了點,但是藏我們五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必須翻過這座山,不然在這山坳子裡面睡覺,明天早上一起來就全部都被雪給埋了。”
這一刻,陸菲然終於覺得不對勁了,“鹿含,我……”
“閉嘴!陸菲然,我當初就不該信你!”鹿含生氣低喝,陸菲然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一時竟被嚇呆,不敢反駁。
“上來。”鹿含走到陸菲然面前蹲下。
陸菲然眼皮頓時跳了起來,他想要揹她?在這徒步難行的冰天雪地裡,這位養尊處優的大明星自己都臉色青白了,卻還想要來揹她?
“鹿含……”
他重新站起來,抓住陸菲然的肩膀扳過身去,陸菲然看見地上一點點淡淡的黑色點綴在白色的雪面上,非常刺眼。
他又把陸菲然的身體扳回來,盯著她的眼睛,道:“陸菲然,這個世界很危險,所以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回頭看看,不然必定自食惡果。”
最後並不是鹿含背的陸菲然,他那小胳膊小腿想要在深及大腿的雪地裡面背起一個穿著厚厚棉服的女人可不容易,再說多吉那兩位朋友也不能光拿錢不幹活,所以沒多久陸菲然就趴在一個有著濃烈體味的藏族漢子身上穿過這片雪原。
多吉說的休息場所是一個亂石錯搭成的洞xue,這洞xue是天然形成的,並非人力,所以上方的石頭看起來有點可怕,彷彿隨時會掉下來把下面的人壓個粉碎。
看見陸菲然和鹿含臉上的擔憂,一直沉默的多吉哈哈大笑起來:“放心,這裡很堅固,從我爸爸的爸爸那一輩開始就有人在這裡躲避暴風雪,還從來沒聽說有壓死人過。”
陸菲然心想你肯定聽說不了啊,因為被壓死的人也不會再走出這片雪原去傳遞訊息。
可是不過不管她怎麼腹誹,今天是隻能在這裡休息了,因為她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
鹿含把多吉等三人請出山洞,然後不顧男女之嫌的幫陸菲然檢查。
原來這一路走來,有雪灌進了靴子裡,然後被體溫融化,水漬順著褲子一路往上,可笑陸菲然雙腳早已被凍麻了,居然沒有發現到這濕潤的陰冷感,最後還是肚子裡那位鬧意見,才被鹿含看出端倪。
鹿含把陸菲然的靴子倒過來,裡面全是早已被血液染黑的雪水。
“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驚疑地問她。
陸菲然抱著厚實的毛毯,笑得有點慘:“原本是沒感覺的,但是現在被這火一烤,只覺得全身的皮肉都是痛的。”
鹿含無奈搖頭,悄悄看看洞外,沒有多吉三人的身影,他迅速從遊戲空間裡拿出一瓶東西,“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