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白賢心裡咯噔一下,雲四難道不知道,kri已經放言說他會把分公司建在華國,所以現在他已經成為雲四不能觸碰的那條線了嗎?
邊白賢看著他:“你到我家來做什麼?”
邊白賢的聲音很嚴厲,許是這語氣起了作用,雲四一愣,但他接下來的反應完全出乎邊白賢的預料。
他笑了,是那種充滿恨意和快意的笑:“你家?邊白賢,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裡還是你的家嗎?這裡已經沒有良人姐了,現在甚至連房産證上的名字都不是你,你還有個屁家!”
邊白賢的腳步竟然有些踉蹌,他一把扶住門框才站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槍傷後一直沒有好好休養造成的後遺症,此刻竟頭暈目眩的有些發昏。
雲四看著這樣子的他,眼睛慢慢有些紅了:“崽賣爺田心不疼,邊白賢,你還真是敗得一手好家,錢被你作沒了,人也被你作沒了,你都一無所有了,還好意思說‘家’,你有家嗎?”
邊白賢心痛的全身發麻,他低下頭,劉海遮擋住眼睛,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雲四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嚴肅,“要人要錢你一句話,只一件事,別他媽像條死狗一樣癱下去爬不起來,我雲四的兄弟沒有一個孬種!”
邊白賢心頭猛地一震。
邊白賢想雲四已經瘋了,他有老婆,而且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居然還敢灘這攤子渾水。
邊白賢不說話,他陰沉晦暗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做了十幾年兄弟的男人,最後終於開了口:“關你屁事。”
雲四氣得跳起來:“邊白賢,你什麼意思!”
邊白賢陰冷道:“我說,我的錢,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花完了我再賺,我邊白賢有這個本事!至於那個傻子,哈,我終於甩掉她了,終於不用日以繼夜的看她那張蠢臉,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要是早知道睡她一覺就能擺脫她,我他媽早就捏著鼻子把她給睡了,浪費了老子這麼久時間。”
雲四整個人都懵了。
看著邊白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一年他那個死鬼老子雲晉天意圖向周邊城市擴張,引得對方城市裡的地頭蛇報複,他們在雲四下課的時候綁架了他。
雲四是被一隻手摸臉摸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陸良人站在車窗外擔憂的看著他。
那些人估計怕把雲四悶死,所以將車窗開了一條縫,陸良人就是從這條縫裡把手伸進來的。
“良人姐”雲四幹啞著聲音喊道。
陸良人趕緊沖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用手死命去摳窗戶上的開關。
被乙醚藥暈了的雲四隻能從微開的眼縫裡看見她的動作,有心想要去幫忙,卻渾身乏力,只能喉嚨裡發出微弱且無意識的“哼哼”聲。
陸良人費勁全力的把手往車裡伸,終於指尖扣到了開關,她把車窗全部放下,車門是上鎖了打不開的,她就把雲四從窗戶裡撈了出來。
雲四被撈出了車子,卻沒有被順利救走,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湖心島。
陸良人本是跟著養父母還有明治醫院權院長一起出來釣魚的,那三人在湖岸邊垂釣,陸良人在四周玩耍,她這個人方向感差,不知怎的就繞到了這座湖心島上,進來的時候島上通往岸邊的唯一一座橋上還可以過人,現在想離開卻發現那橋上有人把守。
陸良人當機立斷的帶著雲四反身躲在樹林裡,雲四不知道是被藥的還是什麼原因直打擺子,喉嚨裡還“哼哼”聲不斷,陸良人把他往大樹葉子下面壓,手還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