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邊白賢如此的忐忑不安。
邊白賢不瞭解張易興,這男人彷彿是個迷,讓人捉摸不透,特別是他對陸良人的執著,固執且沒有任何理由。
“先生,先生”思緒被一陣呼喚聲打亂,邊白賢抬起頭,看見法院工作人員對自己說:“開庭日期就在後天,還請您做好準備。”
“怎麼會這麼快?”邊白賢想都沒想的冷聲道。
“不好意思啊先生,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上面安排的。”來人說。
邊白賢知道這些都是小角色,問不出什麼來,而且有些事情也根本不用問,案子的流程為什麼會這麼快,一定是張易興在裡面使了力,他本身就是律師,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與跟法院打交道。
邊白賢知道他如果搬出外公肯定可以拖延開庭日期,甚至把這個案子打壓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不行,他不能讓外公知道這件事情,不然那位風中殘燭的老人
待來人離開後,邊白賢把手裡的傳票捏成團,狠狠地扔在地上。
該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簡直亂成一團,而且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突然,邊白賢腦袋抬起來,目光狠利地直視前方——那天晚上他為什麼會醉成那樣?邊白賢自己的酒品自己心裡清楚,絕對不是那種酒後亂性的人,那為什麼會去動陸良人?
邊白賢開始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天,他從因為樸燦列出現而攪得焦躁不安的情緒陡然清醒,發現原來連續幾天的心亂就是因為不想讓陸良人走。
邊白賢簡直無法想象這女人離開他之後會怎麼生活,她什麼都不會,腦子又不清白,被人欺負除了哭什麼都不會,這樣子的一個人還想要離開他匆匆忙忙的嫁給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男人,邊白賢真想敲開她腦袋看看是不是真的全是水。
這些都是理性上的顧慮,拋開這些理性,在感性他也不想讓陸良人離開,邊白賢無法欺騙自己,他就是不想讓陸良人走,沒有理由。
所以在發現到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捨之後,邊白賢矛盾的想要去找雲四聊聊,在雲四的辦公室裡他們說了很多,甚至被雲四調侃地問他是不是喜歡上了陸良人。
邊白賢當時愣了很久,隨即冷臉暴怒,嗤之以鼻,並且一如既往的把陸良人貶低到一無是處。
雲四倒也不為陸良人爭辯,只認真地盯著他看,然後問一句:“還沒醒?”
邊白賢冷臉:“什麼?”
雲四笑容詭異:“要走的人你留不住,裝睡的人我也叫不醒。”
邊白賢心髒突然漏了一拍,卻仍然兀自嘴硬道:“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雲四又是意味深深的一笑:“聽不懂?聽不懂沒關系,只不過啊,比起雲穎,我更加期待看見良人姐穿婚紗的樣子。”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戳入邊白賢的心髒,讓他徹底拉下臉。
再然後,雲四拍拍邊白賢的肩膀,走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雲四走了,邊白賢當然不會在他的辦公室裡久留,來到吧臺坐著喝酒,沒多久就碰到了雲穎等等,雲穎!!!
邊白賢終於明白了一點什麼,雲穎真的是在自己喝酒的時候才來的嗎?她真的沒有聽到自己和雲四的交談嗎?自己那一晚的異常到底跟她有沒有關系?又或者說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