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說的我都聽不懂?我是不是又變傻了?
“陸良人!!!”
樸燦列的一聲震喝,嚇得陸良人渾身一顫,慌裡慌張手足無措地開口:“燦列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樸燦列卻聽不下她的解釋,冷笑打斷:“你打不過他嗎?你反抗不了他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自然人,但是你卻有異能,火也好、風也好、雷也好,哪怕是憑著那把刀你也可以讓他無法近身。”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現在又做出這麼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跑來演戲給誰看?!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是迫不得已的,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有多麼委屈,陸良人,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做作了,這樣子的你,真讓我惡心!”
陸良人聽見他的話,張開嘴一臉想說什麼的樣子,到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怔怔立在原地。
樸燦列的拳頭一緊再緊,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為什麼你敢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是不是看我把真心給你了,所以肆無忌憚?”
陸良人不說話。
樸燦列冰冷的目光裡面也閃著受傷的光:“是啊,我是說過,感情一旦掏出來就塞不回去了但是沒關系啊,我這顆心要不回,就送你了。”
陸良人二次受創。
原本以為就算在現實世界沒有家了,也可以在末世尋找另一份幸福。
但老天爺就是不放過她,一丁點後路都不給她留。
單方面的爭吵發展到最後,樸燦列砸爛了觸目能及的所有家飾,摔門而去。
陸良人在樸燦列家裡站了很久,才扶起斷了一條腿的凳子,清掃被摔壞的花瓶,扔掉破碎的相框,拾起被撕爛的窗簾甚至幫他把地面都拖得幹幹淨淨。
也許是身上的壞運氣終於到了盡頭,這一次她把房間收拾的很好,總算沒有弄壞什麼,也沒有被什麼弄壞,等整個房間再度變得幹幹淨淨之後,她從書房裡找出一張白紙,想要留言,卻又什麼都寫不出來,就連“對不起”這三個字都下不了筆。
最後,她只能拿出碎骨匕首,把它放在這張白紙上,默默離開。
她想,她真正一無所有了。
等張易興再次見到陸良人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幾天時間而已,她就從一個生機勃勃的人,變成了一座腐朽的雕像。
“交給你了。”那五樓的租戶把女人往張易興家地板上一放,轉身就準備走人,卻被張易興攔住。
張易興看看陸良人,又看看那人,皺眉問:“怎麼回事?”
那人撇撇嘴:“不知道,我在家裡洗澡,從洗手間的窗戶外面看見這女人順著水管往下爬,還一臉恍惚的,就給你帶來了,省得她摔下去你又怪我。”
張易興瞪大眼睛:“不是,我說你怎麼天天洗澡?”
那人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洗個澡你也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咱們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水比油還貴,我難得到一個油比水貴的地方,多洗幾次澡怎麼了?”
張易興啞口無言,隔半響才道:“唉,算了你走吧。啊對了,那這樣你的身份不是暴露了?”
那人冷嗤一聲:“得了吧,你看她現在這麼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估計看到什麼都等於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