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列咬著牙,冷冷道:“那我就去找那個下棋人……有些人自以為拽住我的軟肋可以為所欲為,那也就別怪我樸燦列心狠手辣。”
——
陸良人的意識有點模糊,又有點清醒。
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又好像什麼都知道。
整個人昏沉沉的像漂浮在水面,起伏不定。
燦列,我一直覺得你會是我的保護者。
並且深信不疑。
哪怕那天你攔住我還手,我也覺得你是有苦衷的,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我一直在等,等你對我解釋。
但是現在,我卻什麼都不想聽了……
陸良人捏緊了拳頭,唇上傳來一陣腥意,她卻毫無知覺。
直至一根手指扳開她的唇瓣,這一切才停止。
那手指很粗糙,指腹上有一層厚厚的繭。
“睜開眼睛。”
陸良人沒有理會。
“之前是我閉上眼睛,不願意睜開。現在是你閉上眼睛,不願意睜開。妮兒,你睜開眼睛好不好,我帶你去看清現實。”
基地會議上。
“基地長,聽說你下令廢除了僱傭兵協會的運輸權?”李哲聖鐵青著臉力爭道:“朝令夕改,這不利於基地長的權威豎立吧?”
李再賢沒有說話,反倒是蘇承志搶話道:“我們是在修正前人的錯誤,僱傭兵,就該有僱傭兵的生活方式……”
李哲聖打斷:“可那種生活方式不是他們願意的。”
聽到這話,李再賢總算微微坐直了身體,開口道:“我們給什麼,他們就拿什麼,別爭。”
李哲聖皺眉:“這不公平,這些年來他們為基地付出不少。”
蘇承志大笑:“公平?哲聖啊,你怎麼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還這麼天真,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
李哲聖看他一眼,淡淡道:“是啊,沒有公平,所以他們只能爭。”
隨著李哲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大門被“砰”的踹開,一溜的僱傭兵闖進來,漆黑的槍口對準會議桌上眾人,使這些明明沒做什麼貢獻卻一出生就可以基地裡面呼風喚雨的自然人呆若木雞。
李哲聖站起身來,走到李再賢面前,彎腰鞠了一躬:“對不起了爺爺,我也想爭。”
“啪啪啪……”樸燦列拍著掌走進來,壞笑道:“哲聖,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現在這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李哲聖白他一眼。
樸燦列笑嘻嘻的慢慢踱步到蘇承志面前,慢條斯理地從腰間掏出浮光掠影匕,然後抓住蘇承志的手摁在桌面上。
“不!不要!”蘇承志死命掙紮,可他自然人的體力,哪裡掙得過樸燦列。
樸燦列用指尖點了點蘇承志,大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條不聽話的狗。”
語音一落,匕首橫切而下,蘇承志的手齊腕而斷。
鮮血濺出,樸燦列卻更快一步的後退開來,避過血液之後笑道:“差點又把衣服弄髒了,我老婆每次洗衣服都會把衣服扯爛,不讓她洗又生氣,麻煩你就不要再給我出難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