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樸燦列伸了個懶腰:“我的女人我自己管,什麼事該她知道,什麼事不該她知道,我心裡有數。你們也不要總盯著她背後那點東西,有本事自己一刀一槍去拼,靠著一個女人闖天下算什麼本事。”
李哲聖想了想,把樸燦列拉到角落,一本正經:“你動心了。”
樸燦列認真回道:“我以為你懂我。”
李哲聖深深看他:“苦不苦?”
樸燦列好氣又好笑的拍拍他肩膀:“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怎麼會苦?”
李哲聖搖頭:“我不是問你。”然後又沖著樸燦列的胸口挑挑下巴,道:“問問你的心,愛一個人苦不苦?”
樸燦列的動作僵住,像個突兀的木樁,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李哲聖又一次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就在他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回了一下頭,看見陸良人來到樸燦列身邊,小心翼翼地不知道在低聲說這些什麼,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目光依賴又真誠。
樸燦列剛被李哲聖紮硬的心驀然一軟,低下頭在她嘴角吻了吻。
李哲聖立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那畫面,看見樸燦列把陸良人擁在懷裡,低頭在她臉上親暱而細碎的吻著,眼角還帶著隱隱的笑意。
李哲聖閉了閉眼,穩住情緒後再度邁步走了出去。
……如果這是那你真心想要的,那好,我幫你。
——
這是一個很不入流的地下賭場,烏煙瘴氣,煙味汗味腳臭味,燻得陸良人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
樸燦列看她一張便秘臉,捨不得了,對李哲聖說:“下次如果是這種地方就不要讓妮兒來了。”
李哲聖笑了笑:“是你說的,讓我們不要直盯著她背後的那點東西。可如果她想要不依靠背後那點東西的得到尊重,就要自己努力站到臺前來。”
樸燦列不以為然:“我可以……”
李哲聖打斷:“你可以帶給她的,終究是你的,如果你出什麼事,一切都會像空中樓閣般瞬間崩塌。可如果是她自己掙來的,就算你不在,她一樣可以得到靠自己撐起來。兩個人在一起,能夠互相依靠還不夠,還需要相互支撐。燦列,在這件事情上,你還不如良人看得明白,想想上次的屍潮戰。”
屍潮戰。
樸燦列不說話了,上次的屍潮戰,如果不是陸良人幫他打,他的名頭早已爛大街了吧?
樸燦列還在猶豫,陸良人卻抓住他的手,說:“我願意,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夠幫上忙的,我都願意去做。”
李哲聖大笑:“你當然能幫上忙,我們今天要去見的這個人,可是對純血自然人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聽李哲聖這麼一說,樸燦列也笑了。
也許李哲聖是對的,想要讓兄弟們服氣,就要拿出成績來,而眼前這個,正是給妮兒刷成績的最好機會,就像李哲聖說的那樣,某人對純血自然人真是沒有一點脾氣。
一步步走下樓梯,來到這棟地下建築物的最底層,看著路上那些賭徒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樸燦列對李哲聖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嗎?”
李哲聖笑:“記得,那時候我們在這裡玩了三天三夜,你輸得褲子都當掉了,被人從裡面扔出來。”
樸燦列也笑:“那時候我心裡恨,就說有天一定要辦個比這更大的賭場。”
李哲聖大笑著拍拍他的胳膊,說:“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有多可笑吧?一個生化人,想開賭場?開個飯店你都辦不到。在基地裡,生化人唯一的作用就是上陣殺敵,想要和普通人一樣好好活著,你沒這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