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任一郎氣笑:“你果然蠢,居然向自己的敵人尋求幫助。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是你的敵人,我的任務是殺死你!”
陸良人板著臉:“我要見白白。”
“拔刀!”
“我要見白白。”
“快點拔刀,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要見白白。”
“……”
渡邊任一郎氣得全身的心肝肺都疼,這女人又在耍無賴了,別人都說她有多乖巧多聽話,卻沒有人知道她內裡就是個賴皮鬼。
陸良人輕步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抬眼去望,這男人五官精細如畫,是多麼好看的一張臉,跟她弟弟一樣帥!
“你帶我去見白白好不好?”她輕聲說。
“閉嘴!!!”渡邊任一郎氣怒的往陸良人方向直沖,嚇得她急速後退數步,以躲避這只脾氣暴躁的野獸。
渡邊任一郎氣得把鼻子裡的熱氣全部噴在陸良人臉上,剛準備再說什麼,就聽見外面響起兩聲犬吠和一些急促的腳步聲。
渡邊任一郎臉色一變,嗅著陸良人身上的血腥味,眼神裡的怒意迅速退卻,另一種莫名的神色開始浮現。
……
數分鐘後。
障子門被開啟,渡邊任一郎滿臉冷肅的立在門後,一種下人們看見他立刻低頭鞠躬,態度說不出的恭敬。
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任一郎少爺,家犬尋著血腥味找到您的院子裡面來了,請問您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
渡邊任一郎臉色更冷幾分,他沒有去看那個領頭人,而是轉移視線看一眼自己纏著繃帶的胳膊,緊接著憤怒道:“八嘎!你們這群笨蛋!我是讓你們動用人去找,而不是讓你們動用狗去找,居然想到用狗鼻子嗅聞血味來尋找目標,你們這些笨蛋,難道不知道我今天練劍的時候受傷了嗎?難道你們想把我也抓起來嗎?蠢貨!混賬!”
渡邊任一郎一邊罵一邊扇了兩耳光打在領頭人臉上,那領頭人卻一點都不敢反抗,只顧著“哈依,哈依”的點頭應是。
“立刻滾出去,我的院子,不許你們再靠近半步。”渡邊任一郎聲音冷的有些徹骨,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下人們立刻如潮水般退回去。
待他們走後,渡邊任一郎靜靜地抬頭看一眼天上的明月,剛才還朦朧的月亮在這一刻光線突然變得清亮起來,白瑩瑩的像個玉盤,卻讓渡邊任一郎想起某人圓乎乎的蠢臉。
渡邊任一郎無奈的抬起手摁在自己臉上,修長的手指讓月光在他臉上投下美麗的剪影,但是他的心情並不美好。
渡邊任一郎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居然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自己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以掩蓋掉她的血腥味,騙過追蹤而來的家犬。
該死的搜魂術後遺症!!
渡邊任一郎在心裡再度痛罵。
算了,事情已經做了,就不要再去想,渡邊任一郎關上門轉身回房,卻看見陸良人正撐開一扇木格窗準備逃走,他立時再度被氣炸了肺:“你在做什麼?!”
我救了你,可你卻一聲不吭的就想走?……渡邊任一郎臉被氣得烏黑烏黑的。
陸良人的動作隨著他一聲喊話而停住,轉回過頭來,無辜道:“我要去找白白,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