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對上邊白賢譏諷的眼睛,渡邊任一郎平靜下來,輕笑著說:“真是浪費我的安排,我還以為你會在意她,所以這一路上可是給她安排了不是好戲,現在看來……是我枉做小人了?”
邊白賢笑笑不語。
渡邊任一郎搖頭:“嘖嘖嘖,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參與了。那好,這場遊戲,你不玩,我玩。”
“什麼?丟了?連一個傻子都看不住,養你們到底有什麼用!!”
“馬上去找,不把她找出來,你們一個個都不要想活命!”
被一通電話從夢境中吵醒的渡邊任一郎大發脾氣。
掛掉電話,他也沒有了睡意,起身下榻,沒有開燈,只迎著微弱的月光走到窗戶前面推開木格窗,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庭院,冰冷,陌生。
依靠在窗欞上,渡邊任一郎抬頭看頭上明月,覺得它朦朧中又帶有一絲詭異,給渡邊任一郎的感覺並不好。
回憶起剛才的夢境,渡邊任一郎眼神莫名的閃動。
他夢見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一生,從最初的相偎相依,到後面的相愛相殺,明明關心的要死,卻也把對方罵的要死,還真是一個性格別扭的小孩啊!
“是搜魂術的後遺症嗎?我在搜取一刀斷水流的同時,也得到了一部分邊白賢的記憶。”渡邊任一郎閉著眼睛,好像很累的樣子。
這樣在月光下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關上窗戶,重新回到內室。
可是剛躺下,就看見屋頂上一團可疑的黑影,渡邊任一郎眼神一厲,剛準備開口那黑影卻從樑上掉下來摔在他身上,差點沒把他壓到吐血。
原本就很不高興的渡邊任一郎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準備開口怒懟,靈敏的鼻子下面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你……”渡邊任一郎垂目,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蒼白,憔悴,冷汗淋漓。
一股邪火突然從心頭冒起,渡邊任一郎怒罵道:“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對方瞪大眼睛,十分吃驚地緊憋一口氣死死盯著他看,就在渡邊任一郎懷疑對方會直接被這一口氣憋死,心裡暗暗罵她果然很蠢的時候,對方終於換氣了,只不過同時眼淚潸然而下,一滴一滴全部掉在他嘴邊,苦鹹苦鹹的。
頓時又把渡邊任一郎氣了個夠嗆:“你不要總是哭好不好,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麼,你……”
話音戛然而止,任一郎突然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用這種語氣和這個女人說話?他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女人狀態不好而擔憂和關心?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該死,這搜魂術的後遺症太討厭了!
就在渡邊任一郎想把陸良人推開的時候,陸良人卻已經先一步的緊緊攬住他的脖頸,並且開心的笑著說:“白白,白白,我好想你啊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