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腥風撲過來,很難形容那是什麼味道,有點像在夏天放了十天半個月的死魚內髒,陸良人下意識的勾腰後退,沒想到這下面和上面剛才那處墓xue不一樣,地面不是平的,而是臺階,腳一歪就從石階上滾了下去。
滾的時候那冰冷堅硬的石質臺階又撞到了她的膝蓋傷處,痛得陸良人嘶了一聲,但是很快的就憋住氣,因為那股死魚臭又來了!
陸良人顧不上膝蓋的傷也顧不上臺階,利落爬起來轉身就跑,身後的腳步聲告訴她有東西在追,只可惜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陸良人跑出五六步,這次沒再摔倒了,卻“嘭”一聲撞在一塊牆壁上,撞得她鼻子痠麻,眼淚鼻涕立刻就流了出來。
如果說這世上有倒黴比賽,陸良人想她一定能打滿分。
這時候那“嗬”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好像離她十分之近,像是就貼著後背站著。
陸良人由於鼻子撞酸了,正用手捂著口鼻直掉眼淚,沒有被這樣撞過一次的人絕對無法體會這種感覺,這種生理性淚水都是自動流出來的,止都止不住。
就在這時,陸良人感覺到一團又硬又軟的東西在她背上摸了摸,頓時整個身體都僵直了。
不會吧?碰到一個和火山一樣喜歡抱人的色僵屍?
過了兩秒鐘,陸良人才反應過來,它不是想要抱自己,而像是在尋找什麼,爪子一直在她後背上蹭,像是有點遲疑。
陸良人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想幹嘛,它離的太近,她下意識不敢呼吸,可是憋一口這麼一會兒也憋到了頭,很快就要憋不下去了。
“大姐,低頭!”
陸良人心中一喜,是秀敏!!
立刻按他說的低下腦袋,“砰”的一聲槍響,還有什麼液體濺在她頭發上,也顧不上用手去摸,因為低頭的一瞬間由於腹部捲曲陸良人終究還是沒憋住那口氣,肩膀霎時被什麼抓住。
陸良人側頭一看,是一隻毛茸茸的手,手上面長滿白毛,指甲漆黑油量——原來剛才摸著她後背的就是這隻手,軟的是那白毛,硬的是那手指。
那手一個用力,漆黑的指頭頓時全部深陷進她的肉裡,那真是擠裂皮肉抓進去的,痛得陸良人放聲大叫,背後同時“砰砰砰”又響了三槍。
濺在頭發上的液體越來越多,那手的攻擊也頓了頓,陸良人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抓住這只毛手往上一抬,將五個漆黑手指從皮肉裡拔出來,那一下子直痛得她渾身又是一抽,可還是咬牙忍住痛用反擒拿手給它來了個過肩摔。
那東西身體硬邦邦的,摔起來的感覺像在拳館裡拿木人樁練習一樣,不過它又比木頭人重多了,陸良人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它翻過去。
“嘿,智障寶寶誒,你怎麼跟粽子還玩上了摔跤比賽?”
胖子痞痞又欠揍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不過這時候陸良人沒空管他,因為把那東西翻過來後陸良人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那東西渾身面板都是漆黑的,卻全部都長滿了白毛,就像是一個發黴的人長著菌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