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電對她來說很重要,不然在這漆黑一片的地底,沒有光源只有死路一條。
陸良人悄悄地摸了回去,一看手電果然是掉在地裂下面,那裂口不大,大約15厘米寬,掉個人是沒法子,掉個手電綽綽有餘。
陸良人挽起袖子把手探進去,她的手指尖幾次在手電外殼上摸過,可就是夠不著,與此同時,她聽見背後響起一道輕微的聲音。
陸良人頓時覺得後背發寒,整個人僵硬的趴在地上,手還卡在地縫裡,不敢動彈。
有什麼從背後靠了過來,趴在她身邊,一隻結實細白的手臂伸入地縫,輕而易舉的掏出手電往她面前一遞,“人蠢就算了,還手短。”
這、這麼毒的嘴陸良人轉頭,果然看見一雙偏灰色的眸子閃著令人窒息的冷光,薄削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只可惜眉毛淡了點弱了氣勢,給人的感覺清冷有餘,威嚴不足。
“白白。”
他轉頭看她,薄薄的唇緊抿著,眉頭堆積著餘怒,下彎的眼睛裡全是不滿,“誰讓你在這種地方到處亂跑,想死了是不是?”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淚水就爬滿臉頰。
“哭什麼,我都還沒罵你,你眼睛漏水嗎,應該用針線縫起來。”
你的嘴巴才應該縫起來,又狠又毒雖然被罵了,但是陸良人卻笑起來,這就是她弟弟,永遠的囂張霸道。
有了手電筒,邊白賢手裡那個快要沒電的手機總算可以下崗,他用手電把她上下一照,檢查過後眉頭擰成了結:“膝蓋怎麼回事?”
陸良人就著光看去,膝蓋上血糊糊一片,混合著不少砂石,結了一層灰濛濛的血痂。
陸良人一看也傻眼了,雖然之前就知道膝蓋受傷,但是沒想到傷得這麼重,難怪那麼痛。
邊白賢的臉色難看極了,當即撕了塊衣服,小心翼翼把傷口處一些較大砂礫吹掉,剩下的灰痂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勉強包紮,不然讓血這樣一直流下去,她那貧血的毛病只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
“陸良人,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好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
陸良人低下頭:“沒有。”
“最好是沒有。”他冷哼一聲,有著不可一世的囂張。
處理好傷口,邊白賢背對著她蹲下,“上來。”
陸良人霎時心中一熱,瘸著一隻腳跳到他背上,邊白賢站起來原地跳了兩下,調整好姿勢覺得不會影響他行動之後才邁步往前走。
“到底發生什麼了事,給我從頭到尾說一遍,不許加入你自己的意見,別把我又帶到溝裡去。”
他的語氣很惡劣,陸良人卻很安心,當即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完陸仙女數十年如一日的幹癟敘述,邊白賢低垂眼簾沉默著,眼睫毛在他眼睛下方投出一片陰影,緊抿的薄唇顯出一絲寡情,他豁然加快腳步,聲音冰冷道:“回家。”
“啊?”
“不許再管那個死胖子的事情,我們馬上回家。”
“可是”
“聽話。”
他這兩字說的倒是不兇,但是陸良人卻縮了縮脖子,就像邊白賢瞭解她一樣,她也瞭解他,知道這是最後下通牒了,再爭辯下去準得捱揍。
可是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