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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這是邊白賢和張易興想到的最好辦法。
搬到一個人生地不熟,誰也不認識誰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隱藏陸良人的年齡秘密。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這座從小生長的城市,邊白賢又心裡滿不是滋味,為了這個傻子,他已經放棄了很多很多,現在還要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越想越心煩,忍不住又對她翻了個白眼。
“……沒有啊,我就是做點日常護理。”還在和幾位女同學呵呵笑的傻子不知道,她又在不經意間被自己喜歡的人深深厭惡了當一個人討厭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眼見套問不出什麼來,大家酸了陸良人幾句也就各自散開了。
時間慢慢流逝,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別的桌都坐滿了,沒得挑,後面來的人只能滿臉嫌棄的跟傻子一桌。
“真倒黴,居然跟個智障坐在一起。”這位女同學名叫陳怡,是一名全職太太。
“早知道還不如不來。”這位官架子十足的男子是她丈夫,名叫張俊。
兩人雖然是小聲說話的,但是大家都聽見了。
陸良人尷尬地直盯著面前茶杯看,彷彿那茶杯裡長出一朵花來。
隨後兩姐弟坐了很久,都沒有人來跟他們說話,之前那些人之所以沖陸良人打招呼主要是奔著她這張臉來的,但是陸仙女覺悟不深、心胸狹隘,一句“我平時用的就是大寶牌蜜”就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大家妒恨之下也就更加討厭她。
瞧瞧,這年頭就連一個傻子都懂得耍小心眼了,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啊?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對夫妻袁蘭和孫明在沒得選的情況下來到這一桌,陳怡這下總算有聊天物件了,不用跟一個傻子幹瞪眼。
“你好……”陸良人剛準備站起來打招呼,袁蘭卻走到陳怡旁邊拉著她的手道:“你怎麼讓她坐這啊?”
陳毅面色不渝:“她先來的。”
“嗐,真倒黴。”
這對夫妻挨著陳怡兩人坐下來,離陸良人遠遠的。
邊白賢默默地掏出眼鏡架在鼻樑上。
陸良人:“……”她好像聽見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哎呀嗎,我老公單位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事都找他,沒有他是不是就幹不了活啊?真煩!”陳怡大聲抱怨道。
陳怡的丈夫張俊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和後面來的袁蘭老公孫明聊天。
孫明問:“你是做什麼的呀?”
張俊很是謙遜地說:“公務員,小科長而已。”
孫明“哦”了一聲,正想恭維兩句,邊白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只花自己錢不是公務員,兩年不致富不配當幹部,果然好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