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列搖頭，滿心酸楚，卻還是頃刻間笑了出來：“沒有啊，我現在也很愛笑啊。”
“嗚嗚嗚，如果你沒有喜歡過我就好了……”淚水彌漫臉頰，傻子已經鑽入牛角尖裡出不來了。
樸燦列沒吭聲，只是附身用唇允吸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陸良人怔住了。
看到她終於不哭，樸燦列才捧著她的臉，鄭重地說：“喜歡你是我一生中做過最好的事。”
……
“啊！”
冷汗涔涔的陸良人痛得撲倒在地上，但是夜霾沒有去扶，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放棄吧，你不適合這條路。”
陸良人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說：“再來！”
夜霾出手如鞭，毫不留情，兩三下又把她打趴下，在地上滾了兩滾才停下。
“ei，何必呢？自然人不論是攻擊、速度、還是防禦都天生比不上我們生化人，你乖乖待在樸燦列羽翼下被他保護不就好了？”夜霾疑惑不解。
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陸良人劇烈一抖，然後滿是灰土和汗水的臉上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不行，我要當盔甲。”
“嗯？”夜霾側頭不解地看她。
陸良人快速起身不要命般向夜霾撲來，手刃如刀，“我不要做軟肋，我要當盔甲！”
夜霾被她比鬼還蒼白的臉色嚇了一大跳，慌忙之下居然沒能及時躲開，捱了一下，但是她的戰技實在比陸良人厲害太多，硬抗了這麼一下之後身體一轉用肩膀狠撞回去，最後倒地的還是陸良人。
這一次陸良人終於沒說“再來”，因為已經眼神渙散的說不出話來。
夜霾急了，蹲在她身邊拍打著她的臉，道：“ei，ei，你可別出什麼事啊！你說到我這裡來玩，結果玩成這樣我怎麼跟那個大白牙交代！”
“呼……呼……”陸良人哪裡還能回答她，光顧著喘氣去了。
大門突然被推開，樸燦列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外，不知道看了多久。
“真可怕！你又不姓曹為什麼說到就到？”夜霾一臉震驚，滿頭黑線，看著樸燦列那張不帶一絲表情的臉。
“還好嗎？”他問。
“……好。”陸良人小聲說。
“休息五分鐘，然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五分鐘後，樸燦列帶著腿腳發軟的陸良人走了。
明明在自己家裡卻始終躲在牆角不敢吱聲的夜霾終於出聲：“唉呀媽誒，嚇死我了，還以為把他寶貝打成這樣會生氣，結果卻被無視了……不過他們要去哪？”
da an是格鬥場。
立在場外的樸燦列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複又睜開：“覺得在感情上無法回應我，所以情願這樣折磨自己？”
“不是折磨自己，”陸良人疼得齜牙咧嘴，夜霾打人真的好痛啊，“是覺得冰臼大哥的顧慮是對的，像上次被抓到113基地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發生一次。”
“其實是不想欠吧，”樸燦列抬起頭，臉在雨後的落霞中凝成了霜，“覺得還不起，所以不想欠，想要靠自己。”
她無言以對。
樸燦列繼續說：“沒用的，妮兒，被我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可以逃掉，從來沒有能夠……活著跑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