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鹿哥快點上去。”那些保護鹿含的人也死命把他往車上推。
這些人都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只有鹿含活下去,他們的家人才能拿到一筆可觀的安家費。如果鹿含死了,他們也就白死了,什麼都沒有,所以這二十幾個人比周圍那幾百號人更拼命,完全是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一堵肉牆,把鹿含送到小車附近。
可是太多了,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爬到了車頂上四處敲打,他們揮刀直擊開車的烏賊,他們踢上車門不讓鹿含上車對於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烏賊和陸良人來說,這真是一次失敗的營救。
鹿含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在人群之中,面對無數張一心想要砍死自己的陌生面孔,他晃花了眼睛,突然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要相信敵人永遠比你聰明。
原來一帆風順真的會死人。
“鹿哥”最後兩個馬仔也被砍翻在地,他們臨死之前還把鹿含護在身下,死不瞑目地看著那些揮刀的人。
“誰把鹿含的腦袋砍下來,我獎他花紅!”靚坤站在人群中用力喊道。
那些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十幾把刀沖鹿含揮下。
錚錚錚錚錚
一把長到過分的刀突然出現,旋轉的砍斷了那些即將臨身的砍刀。
“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誰道人少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
看著那纖細身影在人群中飛舞跳躍,米長的利刃在身周砍出一片血染的空曠,混亂中也有刀棍打在她身上,但是她除了第一擊時咬緊了牙根外,此後所有的刀刃加身,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逆著光的恍惚瞬間,鹿含眨了眨眼睛。
他。
終究。
還是欠了。
——
陳子豪是香港記的一名探員,原本已經下班的他,剛端起碗準備吃飯就接到電話,說是全員集合,有緊急任務。
“又有任務啊?那些壞人都不用吃飯的嗎?每次都挑中飯點打電話,真是的”陳子豪的母親滿臉不樂意碎碎念。
“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吃飯的時候談事情,然後談著談著再打起來,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陳子豪笑著調侃兩句,走到樓下打車趕到醫院。
醫院裡,哀嚎片野,陳子豪找了個同事打招呼道:“美玲,發生什麼事情了?”
女警美玲看到他,搖搖頭走過來,“洪興的靚坤和鹿含鬧翻了,靚坤召集了上千人馬,要把鹿含做掉。”
陳子豪笑了起來:“洪興這次丟臉丟大發了。”
這鹿含是近段時間新崛起的後起之秀,食腦的,賺錢很有一手,打架就麻麻地了,靚坤對付他當然不用千人曬馬,這麼展示肌肉估計是露給鹿含身後的人看的。
可不管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別的深意,洪興自己人打自己總是真的,他們的龍頭蔣天生估計桌子都得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