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和倒黴到極點的運氣不一樣,這丫頭的桃花運倒是挺旺的——張易興摸摸下巴想到。
一番交心之後,兩姐弟之間的關系明顯融洽許多。
良人開始觀察這個沙化嚴重的城市,想和昨晚一樣找到食物或者水,但是這個城市卻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不管她怎麼感知都感覺不到。
“不行啊,在這裡我的感覺一點用處都沒有。”良人苦著臉。
“那我們去那裡吧。”金仲仁伸手指向一處。
良人和張易興眯著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們在這個地方看東西必須要眯著眼睛,不然黃沙就會被風吹進眼睛裡。
那是一座破舊的醫院,屋頂的紅十字架標誌非常顯眼,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到不是很遠,只有三四個街道的距離。
“好,就去那裡。”張易興點頭。
他明白金仲仁的意思,比起食物來,他們現在更需要的是藥品,如果能從醫院裡找到一把幹淨的手術刀把良人傷口上的腐肉刮掉就更好,省得一直炎流膿。
兩個小夥伴都點頭,良人的選擇困難症讓她習慣性聽從他人決定,也就不問緣由的同意了。
就這樣,三人決定今晚探險的地方是那間破醫院。
這一路上很寂靜,周圍除了風吹沙子打在牆面的聲音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響。
來到醫院樓下,三人抬頭往上看,醫院的全貌映入眼底。
這間醫院的牆體已經開始出現裂痕,相信在這種風沙天氣的吹拂下,永不了多久就會像旁邊一些豆腐渣工程的樓房那樣傾倒。
醫院的窗戶處玻璃幾乎全部破裂,一個個黑黢黢的洞口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進去吧。”金仲仁說。
三人點頭,排隊入內,打頭的是金仲仁,他手裡握著那把刀走的很警惕。良人在中間,臉上除了警覺外還多了一種情緒——害怕,怕黑!張易興墊後,面色風輕雲淡,要說心理素質他肯定是最好的一個。
醫院內有許多幹燥脫水而風幹的屍體,就像是吐魯番的葡萄幹一串串掛在天花板上...
看到這麼詭異的“晾屍法”,三人面面相覷,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裡走。
一樓都是一些諮詢臺、繳費處、休息區之類的地方,唯一看起來可能有物資的小賣部也早已被人光顧過無數次。
三人順著早已停擺的扶手電梯上到二樓。
就在剛上樓沒多久,金仲仁便突然拿著他們躲進一間醫生辦公室裡面,然後微微把門開了一道細縫朝外面打量。
過了一會兒,有東西出現在外面的走廊上。
透過門縫,大家先看見的是一雙腳。
然後是打橫的大腿。
臀部。
腰身。
肩膀和手。
脖子。
腦袋。
這個人居然四肢落地,胸腹朝上、背朝下,用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在走路。
可是很快的,良就吃驚地捂住嘴,以免自己叫出聲來——那人的腦袋上面還連著一個腦袋,又一個腦袋、再一個腦袋就像是一節一節的毛毛蟲一樣,他頂著一串起碼十米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