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白賢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張易興的手機,瞪大了他的小狗眼道:“你是豬嗎?你看看她那張臉,明顯就一中老年婦女好吧,穿身校服就敢裝學生?你更可笑,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我幹嘛踢你,你說我為什麼踢你啊笨蛋!”
旁邊的“學生妹”不高興了,大聲道:“這位小帥哥你瞎說啥呢,誰是中老年婦女啦?你看看你臉上的青春痘,一瞅就知道平時不常做善事,要是多做點善事,嘴上多積點德,會長這麼多痘嗎?”
“噗”張易興在旁邊聽得捂嘴笑,要邊白賢做善事?這和讓魔鬼念“南無阿彌陀佛”有什麼區別?
邊白賢先是白了張易興一眼,然後揚起下巴對“學生妹”地說:“我青春期起痘痘,你更年期的羨慕是吧?”
“撲哧”
“哈哈哈”
“這男人嘴真毒!”
“你不認識他嗎?他是我們城中村的村花白賢。”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邊白賢開始聽著還沒覺得什麼,後面聽到“村花”兩個字的時候總算有了反應,整個人倏然轉頭看向聲源方向,而這時那邊的人群已經停止了交談,一個個滿臉無辜地看著他。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們!眼神在幾個老街坊身上掃過,邊白賢抿了抿嘴,自從他在樓梯走廊上親口承認自己“不行”之後,這些老街坊們的關注點就開始詭異起來,特別是那個賣肉的李阿姨,成天向自己推薦豬腰豬腎,說是吃哪補哪
那“學生妹”被邊白賢損得“哇”一聲哭了,抓住他的衣服不依不饒道:“你胡說!你胡說!”
邊白賢眼角一拉,不動聲色地一側身,瞬間把衣服從對方手裡扯了出來。而且他在側身的同時還把腳往前一伸,那“學生妹”想要拽緊他,卻被力道一帶,再加上腳下被絆,立刻就撲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挺重,“妹子”臉上的粉底還真掉落不少,看著地面上那些白色的塊狀物,其他人尚處於懵逼狀態,“妹子”卻反應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的哭訴道:“你,你居然對個女人動手,你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的,不過你是不是女學生倒是大家夥都能看見大媽,別哭了,劣質化妝品本來黏性就不好,塗得那麼厚還哭,臉一皺粉都掉光了。”
“哈哈哈哈哈”懵逼的眾人都笑了起來,現在女人化妝弄得跟整容一樣,這位“妹子”的化妝技術不錯,這麼多人硬是沒看出來,最後還是邊白賢一說才發現的端倪。
一聽大家的笑聲,“妹子”就知道事跡敗露,舉起她豎在菜市場門口那張“弟弟身患絕症、父母不知所蹤、在校女大學生上街乞討為弟湊錢治病”牌子飛快地溜了。
結束掉這個小插曲,兩個男人手裡拎了不少菜,像對剛買菜回家的小夫妻一樣“甜甜蜜蜜”的往家走去。
城中村的老街坊們:
“看到沒?”
“看見了。”
“估計是真的不行了。”
“是啊是啊,所以破罐子破摔都開始走上歪路了。”
“不過那個男的看起來還不錯,瞧著挺溫和厚道的。”
“是不錯,配咱們村村花還真是可惜了點。”
“別嚇嚷嚷了,都是你剛才亂喊什麼村花,沒看見邊小子剛才那小眼神利索的,差點沒把咱們活生生吃了。”
“”適才說話的這個人在眾街坊們譴責的眼神下慢慢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