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興定定地看著池田幸一:“如果我們都下去了,那麼你只要把繩子一剪,上面可就只剩下你和這兩位女士了。”
池田幸一聽到這話,胖胖的圓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烏雲。
“侮辱!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池田幸一很生氣的樣子,粗著喉嚨大吼大叫道:“我雖然愛好古怪了一點,但怎麼說也是警察,你怎麼可以懷疑一位警察會知法犯法呢?!”
“看來是我多想了,很好,那就請你現在下去吧,我會緊緊地跟在你後面。”張易興冷靜道。
池田幸一面無血色。
“怎麼,池田警官不敢下去?難道你剛才所說的黑澤春樹的故事,其實也暗含了你自己的想法?”張易興神色嚴厲的朝他走近一步。
“不!我當然會下去,畢竟我是一名警察,而調查這三宗命案真相是我的職責。”池田幸一若無其事般拽緊繩子,也慢慢地往下爬。
就在池田幸一那肥胖的身形消失在井口時,張易興才跟著一起下去了,這樣,如果池田幸一想要再上來,勢必要突破他才可以。
“你命真好。”藍琳看著陸良人突然道。
“蛤?!”陸良人不解地看著身邊這個僅剩的隊友,以她的智商根本就沒明白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一個傻子……藍琳皺緊眉頭,有些厭煩地丟下一句:“我去周圍看看。”就離開了。
井上面頓時只剩下陸良人一個人,她用怯弱的眼神打量起四周,想跟藍琳一起走,又放心不下張易興,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荒無人煙的後山,連鳥叫蟲鳴都沒有,四周很快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白白,”陸良人雙手抱臂,喃喃地說:“你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來接我,我好害怕啊。”
哪怕被欺負的要死,但是在遇到危險或者害怕的時候,陸良人第一個想到的人永遠都是邊白賢。
……
邊白賢好些日子沒和陸良人一起吃飯了,今天特意下廚,做了一桌家常菜。
一葷一素一湯,兩個人吃,足矣。
飯菜上桌之後,邊白賢沉默地看著陸良人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然後淺笑地對他說:“手藝真好。”
邊白賢自己也夾一塊,然後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這兩天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是說過了嗎,張易興他把我……”
“我說的是這兩天,昨天,還有今天。”邊白賢冷漠地打斷了她的話。
“沒去哪,就是去看了看其他三個表弟。”
邊白賢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一直安靜吃飯,誰都沒有說話,沒一會功夫就把桌上的飯菜吃完了。
邊白賢看了看那些殘羹剩飯,說:“以前約定好的,我做飯,你洗碗。”
這種約定很正常,陸良人也沒多想,快手快腳的收拾起碗碟,走進廚房洗碗。
聽到那嘩嘩水聲和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邊白賢偏灰色的眸子幾乎凝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