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這個男人,心中沒由來生出一股驚懼感。
這個男人其實長得挺帥,很符合陸良人的審美觀,可不知道為什麼陸良人就是害怕,把腦袋深深埋下,眼睛都不敢往那邊瞄一下。
張易興雖然不怕,但也停止了說話。
兩人沉默地站著,直至那個男人走進電梯,電梯指示燈一直往上,到10層才停下來。
而10層,正是那個房間所在的樓層。
“我怕好可怕”陸良人上前一步抓住張易興的衣袖道:“興興你看到剛才那個男人了嗎?他好可怕!”
“眼睛,”張易興說:“他有一雙狩獵者的眼睛。”
半個小時後。
大樓對面的露天咖啡廳裡。
龍天一帶著魯臨回來了。
魯臨沒事,只是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明顯哭過。
龍天一的肩膀上卻受了傷,綻開的血肉裡面還可以看見白骨。
很神奇的,周圍的人對著血腥一幕視若無睹,彷彿在城市的夜晚看見一個肩頭流血的人出現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怎麼回事?”張易興皺眉問道。
“沒事。”龍天一把他的武器往桌子上一放,那是一把非常寬大的戰刃,“服務員,麻煩兩杯咖啡。”
一口將剛端上了的滾燙咖啡灌下肚,龍天一說:“死者名叫三井和美,被自己家裡的魚缸淹死的。而就在這兩天時間裡,這已經是第三宗溺亡案件,第一宗是黑澤春樹,被茶水壺淹死第二宗是淺川光泰,被洗臉盆淹死。”
“等,等等,”陸良人終於忍不住插話道:“這怎麼可能,這麼點水哪能淹的死人?”
“所以才有新聞點啊!”
藍琳和紀垣也回來了,他們比起龍天一要好太多,只有從淩亂的衣服上能看出剛才打過一架。
“引得那群記者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樣的緊追不捨。”
藍琳直接拿過陸良人面前的可樂,用勺子挑出冰塊往嘴裡扔,一陣嘎嘣脆的冰塊碎響之後,她說:
“警察的調查結果是那三個人之間沒有一點關系,不過那群無冕之王可比警察厲害多了,我找到的那兩個記者說黑澤春樹和淺川光泰雖然在正常的生活圈子裡沒有交集,但他們都經常到同一家酒吧裡去喝酒。”
“淺川光泰和三井和美也是認識的,三井和美樓下的保安說他曾親眼看見淺川把和美送回家,雖然只有一次,但時間很近,所以他還是記得很清楚。”張易興說。
“那個保安?!”藍琳有些驚訝:“我曾經問過他,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管金錢誘惑還是威逼脅迫都沒有用,你到底是怎麼問到的。”
陸良人也很驚訝,那個貪財大叔不像是這麼有骨氣的人啊?
張易興想了想,說:“應該是我們觸發了什麼前置條件,比如藍琳已經得到黑澤和淺川互相認識的資訊,或者龍哥要詢問足夠數量的周圍居民,亦或者是我找到的那個電話薄。”
“電話薄?!”這次連龍天一都起了興趣。
“就是這本。”
張易興拿出電話薄,陸良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到身上去的。
那本子前面是通訊錄,記錄著這個家庭的常用聯系人電話,後面則是記事簿。
耐心等待龍天一和藍琳等人看過記事簿上的內容之後,張易興翻到前面電話薄的其中一頁,指著一個人的名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一個死者就是他。”
那個人的名字是吉野駿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