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目送司機大叔和警察叔叔離去,兩人才直起身子,一個對眼,然後相視而笑。
“大姐,你的溝帶神功還是這麼厲害啊,每個人都會被你帶到溝裡去。”
“哼,你還好意思說呢,什麼都不問清楚就馬上報警。”在除了邊白賢之外的其他幾個弟弟面前,陸良人還是很有一番做姐姐的派頭。
“好吧,都是我的錯。”金俊綿怎麼可能跟他最親愛的大姐爭論這些,微笑的領著她往自己辦公室走去,“大姐,你怎麼會連坐車的錢都沒有,白賢哥沒給你零花錢嗎?”
“給了啊,五塊錢。”陸良人漫不經心道。
金俊綿微微一怔。
陸良人繼續道:“白白說兩塊錢買包子,兩塊錢買水,剩下一塊錢找個公用電話亭給他打電話,所以每次只給我五塊錢,用完了再找他要。”
金俊綿露出了難以相信的震驚表情,陸良人以前錢包裡總會塞個千兒八百的零花錢,現在姑姑姑父一死,邊白賢居然就這樣折磨她,這和舊社會萬惡的婆婆磋磨可憐的小媳婦有什麼區別?
“大姐,邊白賢這樣對你,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金俊綿痛心疾首。
“啊?”陸良人一臉懵:“這有什麼好說,白白說我總愛丟三落四,所以少給點錢,這樣以前一次丟的錢現在足夠讓我丟一年了。”
說著,她沒心沒肺地笑了:“白白好厲害的,好會省錢,我現在被他帶的也學會節約了。”
“”氣氛一時沉悶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金俊綿才道:“大姐,邊白賢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你可以都跟我說說嗎?”
“不可以。”陸良人警覺地搖頭,她雖然笨,但看人臉色還是會的,當即嚴肅道:“白白對我很好!”
金俊綿苦笑,他當然對你很好,從小到大就沒聽你說過一次他不好,在你眼中,邊白賢做什麼都是對的,錯的永遠都是你自己。
“好吧,我們不說白賢哥了。大姐,你來醫院找我有什麼事嗎?”金俊綿可不認為陸良人是來找他閑話家常的。
“我”提起這件事情陸良人臉紅了,支吾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到了,這就是我的辦公室,我們進去再說。”
“好。”
走進辦公室,陸良人扭捏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說:“俊綿,你可以幫我弄點補血養身的藥嗎?還有我沒錢。”
金俊綿一驚:“大姐你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不是我,”陸良人慌忙擺手,說:“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為了救我背後被掏了一個大洞,可是她那邊除了消炎藥別的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想幫她弄點滋補的東西。”
金俊綿看著她,神情複雜。
背後被掏了個大洞,那當時的情況一定十分兇險,他的姐姐怎麼會生活在那麼危險的環境裡?
金俊綿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一想到那些莫名其妙心梗而死的人,他就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好,我幫你開藥。我這裡還有很多病人出院時轉贈的營養品,也都給你帶過去,大姐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
“嗯。”陸良人很開心的點頭笑了起來。
金俊綿走了。
大姐沒錢,所以他必須自己去繳費處付款領藥。
哦不,大姐有錢,五塊錢!!
哼哼,一想到邊白賢這個鐵公雞竟然把他死摳死摳的葛朗臺屬性加註在陸良人身上,一向好脾氣的金俊綿都忍不住直哼哼,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哥,二哥金仲仁最疼大姐,也只有他才能讓邊白賢這朵高嶺之花“折服”。
如果說他們其他幾兄弟是鬥士,那麼金仲仁就是聖鬥士。
哪怕金仲仁已經出國八年,可金俊綿就是有種感覺他一直都在!
金仲仁不可能放下大姐不管,他一定會回來的,到那時邊白賢你死定了!
哼!哼!哼!哼!
這個時候的金俊綿還不知道,金仲仁確實會回來,但是他的到來卻不是紛爭的休止,而是另一場血雨腥風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