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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明顯一愣,沒想到剛才還苦吊著八字眉的女人,頃刻間居然變得如此冷漠,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松開!”女人說。
tony不自覺地挪開了腳。
女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樹上隱匿的弓箭手,那目光滿含著冷漠、警告!
“遊戲還沒開始,這麼著急做什麼。”女人嘴角噙著一絲清冷的笑意,搭配那耀眼的黑眸,卻更顯得她冷峻如冰。
“去死!”正在tony驚駭莫名之際,黃子濤突然奮起,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一根利箭呼嘯而至,黃子濤卻一把拽過身邊一名男子擋在自己前面。
噗——!
堅硬的鐵質箭頭插入皮肉,發出一道沉悶的破裂聲。
“下來吧你!”白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到這棵樹上,與他圓潤的身材不成比例的是他的爬樹本領,居然兩三下就上去了。
躲在樹叉上的女人被他抓住腳踝一把扯下,身體重重摔在地面上濺起一片沙塵。
“跑!”其餘幾人眼見情況不對,立刻撒腿就跑。
白澗一躍而下,看下已經控制住的局面,現在才有空閑朝陸良人看去,這一看就愣住了,只見陸良人雙手抱肩的環膝蹲在地上,臉上一副很怕很怕的樣子,剛才的冷冽一去不複返。
白澗問:“良人姐,你剛才?”
陸良人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裝的。”
黃子濤和白澗都傻了眼,剛才那個逼裝得真是清新脫俗。
“這個怎麼辦?”黃子濤說的是那個被他用來擋箭的男人,那可是真箭,一箭入胸,血槽見底。
陸良人也正是因為看見死人了才裝不下去的。
“沒事,我現在就打110報警。”白澗拿出手機示意道。
有事找警察,專業擦屁股一萬年。
別看這個男人的死跟黃子濤好像有一毛錢關系,如果不是黃子濤拿人家擋箭,那麼現在死的就應該是他,而不是這個男人。
不過黃子濤是受害方,而且箭又不是他射的,再加上有白澗和陸良人兩名人證,事情倒也不是很嚴重。
難道你讓人家乖乖站在原地被殺還不能躲了?
這事兒如果交到一個有良心的律師手裡,那就是防衛過當。如果交到一個沒有良心的律師手裡,那就是正當防衛。
港城黃家不差錢,所以給黃子濤請個沒良心的律師那是妥妥的!
黃子濤也明白白澗的意思,於是點點頭,並不反對報警。
可是撥打電話的白澗臉色卻很難看:“打不通。”
正摸著臉上傷口呲牙咧嘴的黃子濤聞言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說:“沒有訊號?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陸良人一怔,卻閉口不言。
那一百遍家規不是抄假的,總算給口無遮攔的陸良人嘴巴上裝了一條拉鏈。
“那隻能先把人放這裡,我們去找個有訊號的地方。”黃子濤站起來,看著死去的陌生男人和昏迷過去的tony與女弓箭手淡淡道。
白澗也點點頭,於是兩個男人轉身就走,陸良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