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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低頭對著桌面上的三種食物端詳了半天，一本正經問道：“這就是番茄、白蘿蔔和黑麥？”
陸良人感覺很奇怪：“火山你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嗎？”
火山很是感慨的搖搖頭：“腦子裡面有灌輸這方面的知識，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陸良人一臉豔羨：“你們真好，都不用學習。不像我，學校裡面的知識塞都塞不進腦子裡，上學時每次考試都快要把我烤熟了。”
火山微微一怔，目光停留在陸良人臉上，很認真地說：“妮兒，你知不知道我們生化人是怎麼來的？”
陸良人搖頭。
火山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你說你羨慕我，可實際上你們自然人才是我們最羨慕的存在。你知道生化人的淘汰率嗎？接近90，其中50在胚胎形成過程中死亡，然後成長過程中出現的各種畸形和殘缺再淘汰40，剩下的10才是真正的完成品，他們將被送上戰場，成為對抗喪屍的主力。”
“那你們僱傭兵呢？”
“我們也是殘缺品，有著各種各樣的不足，但還算完整，所以沒有被直接淘汰，而是充作社會底層的基石。在我們被送出實驗室之前，會有一個關系終生命運的選擇：一是做勞工，幹最髒最累的活，但是可以不用直接面對喪屍，一生無憂的活到老死；二是做僱傭兵，但是國家不會養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只能自己賺，而且每一次出任務都可能會死。”
陸良人想了想，說：“也就是說卑微辛勞的活著和自由奔放的死去？”
火山哈哈大笑，抱住陸良人就在她臉上“啵唧”了一口：“阿古！我家妮兒現在都會成語了。”
陸良人又氣又羞地後退一步，急聲叫道：“不許耍流氓！！”
火山看見她紅通通的臉頰和水汪汪的眼睛笑得更開心了，不過也不敢再逗她，眼睛濕成這樣再逗又得掉貓尿了。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火山你的缺陷是什麼？”陸良人問。
火山臉色一黑，目光淩厲，想要發怒，但是看到陸良人露出害怕的表情又把這股怒意壓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嚴肅地說：“良人，以後這種問題絕對不能問，僱傭兵對於這個話題都是很忌諱的，因為這代表著我們天生就不如別人，是被淘汰下來的殘次品。”
陸良人想了想，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說：“火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腦子笨，不會說話。”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她趕緊擦掉，堅強道：“火山我沒哭，我也沒有被你嚇到，我就是眼睛壞了，止不住眼淚。”
火山看著她，漸漸緩和了面色，想要笑一笑逗她別哭，可是心裡沉甸甸實在笑不出來，最後只換來一聲嘆息：“妮兒，歐巴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其實眼睛壞掉的人不是你，而是歐巴。”
“因為歐巴的缺陷就是眼睛。”
“歐巴的眼睛一到晚上就會看不見東西，都是靠耳朵。”
“妮兒要幫歐巴保守這個秘密哦！”
陸良人心裡一驚，緩緩地伸手在火山眼前晃了晃。
火山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白天沒事，只有在夜晚或者黑暗環境下才會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