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都景秀和賴安星也是面面相覷,一臉吃驚的表情。
在他們的車子裡,一隻黃符紙鶴漂浮在半空中,嘴巴一張一合地繼續說道:
“第一,那人應該是一個長途司機。就算不是長途司機,也一定是經常路過雲門收費站。因為雲海市周邊只有那個老收費站的設計不合理,司機在繳費的時候需要橫過副駕駛位。那天這個人連安全帶都沒解就輕易橫過副駕駛位與在他右車道的我說話,手還下意識的想要去掏卡。人類的身體習慣,永遠比他們的嘴巴要誠實。”
“第二,他現居或者曾經住過宜北橋附近。那是一片老城區,住宅區裡的巷子就像老樹分支一樣,錯綜複雜,最重要的是還有很多死衚衕,經常一條路只通向一個家屬院然後就出不來了。但是他今天卻跑的很順溜,一個死衚衕都沒遇上,這說明他對那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第三,他一定是近期辭掉了工作。從他今天殺掉一個流浪漢都知道隱藏屍體的行為來看,這個人的思想很正常,那為什麼前面謀殺那個女司機的時候會把屍體留在車裡?他如果把屍體處理一下,再把車子扔掉或者賣掉,那麼這就只是一場普通的失蹤案件,華國每天失蹤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引來ss的注意。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原本打算殺掉那個女人後遠走高飛,所以才大咧咧的連處理屍體的程式都免了。但是隨後因為某件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這才繼續留在這個城市裡。”
“綜合以上三點,再結合這個人身高175左右、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體重130斤左右的生理特徵,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把這些資訊傳送給秀敏,而他在公安局、勞動局、檔案局等政府部門的系統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回饋給我五個可疑人物。”
都景秀和賴安星又是一個對視。
“他說的秀敏是誰?”賴安星張張嘴,無聲地問道。
居然能入侵政府系統如過無人之境,高危人物啊!
都景秀看了賴安星一眼,沒有說話。
金秀敏,金家第四子,金世昌老先生最小的孫子,陸良人和邊白賢的小表弟,雲海市有名的金牌學霸,永遠的“別人家的孩子”,那個洋溢著陽光燦爛的微笑喊他“嘟嘟哥”的萌孩兒你特麼居然是個駭客!!!
而這個時候紙鶴還在繼續說話:“在分析過這五個人的資料後,我覺得這個蔣國興最可疑。他是一位長途貨車司機,跑的就是雲海市到德安市這條線,勢必會經過雲門收費站。”
“他戶籍上的家庭住址雖然不是宜北橋,但是他姥姥家卻住在那裡。而且他小時候就讀的學校並不在自己所居住的小區附近,而是宜北小學。所以我懷疑他的童年可能因為父母工作原因,都是在姥姥家度過的,就連小學都是在那邊上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就在四天前,從7月7號女車主死亡那天開始,他的單位考勤記錄上就一直是曠工狀態。到底是沒有跟單位交代一聲就直接玩失蹤,還是請辭沒有透過,所以單位還保留著他的職務只是暫時記作曠工,這只要打個電話去向他們單位的領導瞭解一下情況就能知道。亦或者,我們直接去問他本人。”
“問他本人?”這是陸良人的聲音。
“是的,秀敏查到他身份證的登記資訊,現在就住在城中村外的雲城酒店1508房。哼,自己有家不住,偏偏要住酒店,只怕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監視我們吧。姐,為了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我建議在那群傻帽警察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咱們先去會一會他,說不定運氣好,能夠直接殺掉他。”
“好吧,到時候我對付那些鬼,我的火剛好可以剋制它們,而且上次還升了一級,應該沒有問題。那個男人就交給你了。不過我們真的要殺人嗎?白白,我不想殺人。”
“笨蛋!你以為我想啊?可如果他不死,就是你死,那當然是他死了!把你那支碎骨匕首借給我用一下,說做就做,我們現在就去。”
車內。
聽過邊白賢一番長篇大論的分析和這兩姐弟最後一段對話之後,都景秀和賴安星都沉默了。
“嘟嘟。”
賴安星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同事,只見都景秀坐在駕駛位上,面無表情,目光冷冽地直視著前方。
兩分鐘後。
都景秀突然打亮了車燈,明亮的燈光照在迎面而來的一男一女身上,逼得他們只能抬手遮住眼睛,以抵擋刺眼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