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貓相互對視一眼,一言不發地朝著陸良人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喂,你們不是問我最不想去的是哪邊嗎?”陸良人也是想哭了。
不過看到那越走越遠的隊友們,她還是迫於無奈的追了上去,“你們等等我。”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那隻血手又從地裡鑽了出來,然後是腦袋、脖子、肩膀、胸腹、腿部……最後一個人立在那裡,盯著三人離去的方向滿眼的怨恨。
如果三人現在回頭,一定會發現這個人實際上是剛才跟著伊莎的其中一人。
直至三人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這人才慢慢地閉上眼睛,變成一棵樹,枝繁葉茂。
……
一路上他們一直問陸良人對哪個方向感覺最不好,然後就這樣一直調整方向不斷前進。
終於,當陸良人最後一次感知的時候,忽然有一雙冰冷怨恨的眼睛投影在她的腦海裡,那宛如實質的粘稠怨念讓她不寒而慄。
陸良人臉色變得慘白,喃喃道:“下面。”
“下面?”他們現在正在一棟建築物內,胖子看了一眼腳下的大理石地面,“難道是埋在地下?這倒是胖爺的老本行,可問題是現在手頭上沒工具,再說這大理石地板也不好挖啊。”
“是這裡,”kris站在角落裡的一個小木門前淡淡道:“地下室。”
胖子鬆了口氣:“有路就好,不然胖爺這身肥膘可就不保了。”
進入地下室,映入大家眼簾的是一間酒窖。請不要問我學校裡面為什麼會有酒窖)
一個個高大的橡木桶堆疊得很高,上面還用紅色油漆寫著數字,似乎是釀酒日期。
“智障寶寶,你還能感覺到方向嗎?”胖子問。
陸良人這次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有無數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看著她,數量很多很多,而且頭頂、腳下、四周到處都有,數也數不清。
“喵!”
就在陸良人沉浸在這各種各樣的眼睛中不可自拔時,一聲貓叫突然響起,將她驚醒。
“智障寶寶,怎麼樣?”胖子問。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陸良人驚慌地大叫道:“到處都是眼睛,好多好多的眼睛,如果不是白白叫一聲,我差點醒不過來。”
胖子露出吃驚的表情,說:“你的貓沒有叫啊!”
“啊?”陸良人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虎皮貓,卻發現……他那一金一灰的兩只貓眼此刻往外汩汩地流淌著鮮血。
“白白!”陸良人失聲尖叫想要撲過去,卻被人從後面拉住,她轉頭一看,kris沒有頭的身體正抓住自己的胳膊,而他的頭還在地上用很冷漠的聲音說道:“別過去,我早就覺得這只貓不對勁,他是鬼!”
“啊啊啊啊啊——!!!”
“良人!”一雙手抓住陸良人的肩膀用力一捏,她倏然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kris凝視著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尖叫?”
陸良人害怕地甩開他的手,左顧右盼,見到白白和胖子都好好的站在自己身邊,就連kris雖然面色稍冷可腦袋也還在他脖子上掛著,這才大大地舒了口氣,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描述著剛才的境遇。
“好可怕!好可怕!我看到白白的眼睛在流血,吳皇的腦袋掉了……”
“喵?”“是嗎?”
貓叫聲和kris特有的冷漠聲同時響起。
陸良人定睛一看,虎皮貓的眼睛又變得鮮血淋漓,而且血流的比剛才還多。kris則伸手把自己的腦袋拿下來放在胸前,輕蹙著挺直的劍眉再度問她:“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