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館共分上下兩層,樓下一層則跟之前的晨風客棧別無二致,只是這樓上一層,卻如同當初白河鎮那一家一樣,分為一個個雅間。隱約間可以看到侍女穿梭其間,為尊貴的酒客提供者服務。
酒館一樓喝酒的人並不是很多,卻也是血雨晨所樂見的,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吵鬧聲。因為喝酒的人,品酒時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血雨晨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立刻便有侍女迎了上來。不同於二樓,一樓的侍女相對來說卻是有些遜色。不過血雨晨是來喝酒的,並不是看美人的,所以他也不在意。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給我端上來。”血雨晨道。
“客官,我們這兒有上等的女兒紅、有最純的二鍋頭、還有四川過來的烈酒,當然也有本店獨有的佳釀,不知您需要哪一種?”侍女道。
“都說了,把最好的酒呈上來,若是都好,每樣都來一份不就行了。”血雨晨道。
侍女瞧了瞧血雨晨這身打扮,嗤之以鼻道:“閣下可知這暢談酒館的規矩?”
血雨晨眉頭一皺,略顯不悅道:“我是來喝酒的,可不是聽你講什麼規矩的,你有酒便上,若沒有何須在這裡廢話。”
這侍女還想說話,卻被一道聲音攔了回去。這少女回頭一看,大吃一驚,竟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雙腿瑟瑟發抖。
“閣下的酒我請了,不知可否共飲否?”一青年說道。
血雨晨並沒有在意這女子的反應,自然也不會多看這男子一眼,淡然道:“你若是想喝酒,坐下即可,至於請客,閣下莫不是讓我下次不能喝你的酒麼?”
“兄臺說的是,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見諒。”不知不覺這稱呼竟已變了。
血雨晨這才抬眼看了青年一眼。但見這青年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眉橫丹鳳、鬢若堆鴉。若不是這一身裝扮,誰都看不出來這是一男子。血雨晨心裡暗暗出奇,表面卻不動聲色道:“閣下若是好酒,為何不去那雅間,豈不舒坦。”
青年一聽笑了笑說道:“我生平不跟三種人喝酒,第一是女人,第二是小人,第三則是君子,所以要安靜還不如一個人在家喝,又何須到這酒館來自討沒趣,但在酒館卻有個好處。”
“哦?”血雨晨疑惑道。
“可以交像兄臺這樣的朋友。”青年笑道。
“可惜讓你失望了,我喝酒從來也不想交什麼朋友。”血雨晨搖頭道。說話的時間,侍女已將各種酒都端了上來。
一股股撲鼻的酒香,讓人未喝先醉,流連忘返。血雨晨正待開啟一壺女兒紅,只聽“嘭”的一聲響。一個滿身帶血的男子,撞破酒館大門跌了進來。看這情形倒像是被人丟了進來。
青年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反倒是血雨晨嘆息一聲道:“哎,喝酒最重要的便是這雅興,若是沒有了雅興,即便是再好的酒到了嘴裡也怕是沒了味道。”
青年大笑一聲道:“只怕兄臺要是知道這人的身份會來了興致也說不定。”
“哦?既然如此,還請閣下說來。”
“此人姓龐名飛,今日被殺卻也因為他叫龐飛。”青年將這酒館獨有佳釀開啟,給血雨晨斟滿,然後給自己也倒滿,自顧自地說道:“兄臺,咱們先喝了這一碗,再慢慢細說。”
看這滿身是血的大漢,血雨晨只一眼便知此人絕不是龐飛,但這青年欲言又止,顯然還有什麼話想說,血雨晨端起酒碗道:“莫非這其中還有故事不成?”
青年將一碗酒一幹而盡道:“其實此人並不是真的龐飛,當年血盟的二當家龐大俠行事光明磊落,而此人混吃混喝,卻是十足的一個江湖騙子,冒充龐大俠而已。”
“但自康王病逝,顯王登基後,仍然寵信宦官,朝政便由宦官把持,這宦官中最厲害的叫高振,此人陰險狡詐,手段狠辣,卻深得皇帝喜歡。”青年說的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事件,但聽在血雨晨耳朵裡卻是極為新鮮。
血雨晨不禁問道:“這高振與這假龐飛又有何關系?”
青年不緊不慢又將碗中酒酒一飲而盡道:“顯王此人極其好色,高振為了討顯王歡喜,搜羅天下美女,但是當今天下盛傳的美女有三人,不知兄臺可有興趣知曉?”
血雨晨知道,這一切必然是有關聯的,否則青年不會無的放矢,當下道:“願聞其詳。”
似是知道血雨晨的回答,青年說道:“要說這三位美女,排名第一的就是….”
天下前三的美女是誰呢?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