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當初借汙衊高珩一事刺激程金枝,就不會有顧寒清後來的咄咄相逼,程金枝自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記憶。
更讓她深感憂慮不安的是,再過幾日,她在大周唯一可以依靠的兄長,就要依照楚王之令啟程返回南楚。
如此一來,與故國遠隔千里的她就真的成了孤苦無依的薄命紅顏。
往後的日子,或許這一輩子,都只能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而自己只能把每一日都過成度日如年的煎熬,最後年老色衰,含恨而終。
這對於從來都不肯服輸,心高氣傲的元熹公主而言,無異於生不如死。
卻不知道,從她如願嫁入燕王府的那一刻起,一個巨大陰謀已經在悄然醞釀。
至於她,早已是那盤棋局上一顆隨時都可能會犧牲的棋子。
而在程金枝重拾記憶那一刻起,便知道元熹公主當日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為逼迫自己離開所編造的種種謊言。
可她卻根本無心計較,更沒有去找這位南楚公主爭辯過什麼。
在程金枝看來,與其大張旗鼓地衝到她面前一通質問,倒不如對她視而不見,把她當作一個不存在的人。
只要她沒有對自己產生威脅,程金枝也不想和這位遠道而來的公主鬧得太僵。
只是有時候,程金枝總會有意無意地回想起在高珩和元熹公主大婚那晚,元鵬對她所說的話。從沈鈞口中得知,當日自己遇險時,高珩之所以能夠及時趕到,是因為元鵬派人通風報信。
甚至在“官銀舊案”中,也是元鵬當著周帝之面指證太子,差點就讓周帝動了廢儲之心。
按理說,這位楚國皇子既然屢次在危急時刻出手相助,高珩的戒備之心理應有所放鬆。
可為何上次在宮中遇到元鵬時,高珩看他的眼神卻這樣古怪?語氣也這般生硬?
否則按照太子如今尚為戴罪之身的境況,與楚人合作,許多事情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即使已經恢復如初,卻還是有許多疑問縈繞在程金枝心間。
她既不想讓高珩擔憂,又一心想助他除掉太子,就這樣暗中思慮了幾日,某天高珩回府之時,卻突然將一封請柬交給了她。
程金枝將其開啟一看,原來是高勳和程秀凝的婚期將近。
於是,之前還在有心太子一事的程金枝,轉而又開始擔心起落入虎穴的高勳,實在一刻也不得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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