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避免程煊半路逃跑,她早就差了一批人在後頭尾隨,以備不時之需。
“金枝,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程煊跟在程金枝身旁一臉疑惑地東張西望,雖然心裡知道她不會對自己起戕害之心,可總是覺得不太踏實,見四周人群往來頻繁,程金枝又只帶了一名小廝隨行,便想找到機會趁機溜走。
他並非愚鈍粗心之人,程金枝方才對自己所說的理由,明顯就是一番為了掩飾真正意圖而隨口一說的敷衍之辭。
在揣測不出程金枝的用意之前,他怎麼也沒辦法徹底將懸在心頭的那塊石頭給放下來。
“我聽說漱玉閣排了幾首新曲子,還是漱玉閣中的頭牌,白蘇和蟬衣這二位姑娘所奏,京城的世家公子早早地就排著長隊想要一睹風采了,好在殿下正好與漱玉閣的徐閣主熟識,所以能夠請到這二位姑娘為我們獨奏。”
程金枝得意又略顯誇張地地說著,目光瞥見程煊臉上有動心之色,便繼續道:“可殿下不喜歡踏足這樣的風月之地,我身邊的其他人又不懂這番風雅,我就想到大哥你對曲藝也頗感興趣,不就將這件好事與你一同分享了嗎?”
因為上次關於高珩與徐如煙的事,程金枝本來是不想再踏足漱玉閣,甚至對此處懷著幾分怨念。
只是聽聞這幾日徐如煙並不在京城,這才放寬心差人打點好一切,給程煊下了個套。
畢竟漱玉閣在京城中久負盛名,曲藝卓絕自不用說,姑娘們又各個生得玉貌花容,都是賣藝不賣不身的清白之人。
所以在那些世家子弟心目中,更是有著一份難以割捨的迷戀之情。
反之,若是鬧出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是最容易傳開的。
而聽聞程金枝此言,本來還有逃走之心的程煊立時便將想要藉機開溜的念頭給拋諸了腦後,一改之前的緊張之色,笑容滿面地連連致謝,顯得很是期待。
作為京城中活躍在上層階級的王公貴族之子,他當然也和其他的世家子弟一樣喜歡賞風弄月,飲酒聽曲,一腔子皆是古代文人騷客的浪漫情懷。
“就知道你會上鉤。”
程金枝暗暗在心裡打了個響指,卻聽程煊突然好奇道:“金枝,沒想到殿下與漱玉閣的徐閣主竟然相識。這徐閣主生得風華絕代,氣質斐然,在江湖上也小有雅名,我雖常去漱玉閣,卻也只是見過幾回,若有機會,可要替我引見引見。”
“引見給你幹嘛?給你酒裡也下點藥嗎?切,形容得跟個仙女似的,還不是個覬覦有婦之夫,又心腸歹毒的狐狸精。”
程金枝默默翻了個白眼,一想到徐如煙當日的所作所為,和她之後派顧晨刺殺自己的行徑就覺得心中有氣,可礙於程煊在側,只能對他牽強地擠出了一個笑臉。
“好啊,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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