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是個男人的!”
這聲響來得毫無徵兆,程煊只覺鼻尖突然一陣發癢,待他想要伸手捂嘴時已經為時已晚,整個人頓時都被自己這聲噴嚏給驚得僵在了原地。
而陵容郡主本來已經跟著程金枝往擺著茶點的桌案走去,一聽見這樣的動靜,即刻很是警覺地轉過身去環顧四周,也把程金枝給嚇了一跳,匆忙跟了上去。
“這個程煊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不容易已經息事寧人,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出岔子!”
程金枝憤憤地朝著屏風那邊瞪了一眼,拉住陵容郡主
“這房間裡就我們兩個人,哪會有什麼男人的聲音呢?一定是你聽錯了。”
“金枝,我真的聽見了,這聲音就是從這屏風後頭髮出來的。”
陵容郡主上前一步,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面屏風,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難怪我剛才替你找耳環的時候,總覺得除了我們兩人之外,似乎還有個人影在附近走動,現在一看原來不是我多心。”
她神情凝重地說著,隨即有些害怕地抓住了程金枝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不好,說不定...說不定是刺客或者是強盜!”
“刺客?強盜?不會吧?這裡好歹也是燕王府啊。”
程金枝抽搐了兩下嘴角,總覺得這戲是快演不下去了,可當著陵容郡主的面,她總不能對程煊“見死不救”,於是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演。
“好啦你別怕,我去看看,若是真有什麼情況你就叫人。”
“不行不行,你才剛剛歷經劫難,怎麼能讓你冒險呢?”陵容郡主聞言趕緊擋在了程金枝面前,“你別看我這樣,我小時候也是跟著習武的師傅學過一些防身之術的,還是讓我去吧。”
本以為陵容郡主個性溫和柔順,應該是那種說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型別,卻不曾想到倔強起來也是絲毫不肯退讓,一副不查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一點倒是和同樣倔脾氣的程煊有幾分相像。
“真是的,早知道就隨便給大哥編個身份糊弄過去不就得了,何必這麼麻煩地東躲西藏?”
程金枝埋怨地翻了個白眼,不禁為自己的一時失策感到鬱悶,當下也懶得再與陵容郡主在這件事上多加糾纏,於是道:“這樣吧,咱們都別這個冒險了,我去叫踏雪尋梅差兩個護衛進來看看,咱們就安心去花園裡逛一會兒吧。”
聽到程金枝這麼說,程煊也跟著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見程金枝和陵容郡主已經帶上了門,他戰戰兢兢地站了那麼久也已經是腰痠背疼,便想趁此機會離開這個房間。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正當程煊以為危機暫除,正摸出屏風走到門邊,想要隔著紗紙察看外頭的動靜時,豈料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緊閉的門卻突然被人撞了開去。
程煊一個猝不及防,正好對上了陵容郡主近在咫尺的臉龐,四目相對之下,二人就像是撞見鬼似的,同時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尖叫。
程金枝則跟在後面抬手扶著額頭,不僅覺得耳朵有些疼,就連這胃也開始隱隱作痛。
因為她也確實和程煊一樣沒有料到,陵容郡主竟然會個多個心眼,出其不意地突然飛身折回來。
而被程煊這麼一叫,陵容郡主更是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結果不小心一腳踩空,整個人仰面朝天地倒去。
還未等程金枝反應過來,幸得程煊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才猛然把她給扯了回來。
然而這一扯力道極大,反倒讓程煊的身子一時受不住這股拉力的重量,待程金枝回過神去,只見他已經躺倒在地,而陵容郡主則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著實把程煊當成了一回人肉墊子。
“噝,好…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