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克明突如其來的吻所嚇到,她反射性地掙扎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他的唇微涼,掌心卻很熱,溫度透過她腰間的衣料滲入面板,身體的那一部分就變得滾燙又汗溼。江克明吻得極有技巧,並沒有用力,但她覺得不能呼吸,怎樣都無法避開他的唇,而她的腳穿高跟鞋太久痛得厲害,幾乎站不穩,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他撐住。直到長時間的缺氧讓她快要不能呼吸時,她才終於找回自己的意識,雙手撐著推開了江克明的胸膛。他終於放開她,卻依舊在凝視她。
“對不起”
她說。是她先神志不清的認錯了人,貪戀著他身上這種熟悉而安定的氣息,做出了不合時宜的舉動,才會引起他的誤會,所以她先道了歉。
“葛寒,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跟過去一樣,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和對不起”
他像是調侃,可與其當中帶著的無力感其實也在提醒自己,她愛的人想擁抱的人並不是自己,這個真相令他覺得不爽。
葛寒在那深不可測的眼神下無所遁形,連眼睛都發澀。移開目光,盯著遠處大廈上不斷閃爍的燈光,低低地說:“我們回去吧”
“他已經不在了,還是你要再逃避到什麼時候,再一個十年?”
“江克明,我累了,先回去了”
轉身離開,葛寒覺得頭痛欲裂,沒等江克明的腳步跟上,回到包廂裡跟洛晴說了一聲再見,便去到樓下攔到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葛寒才算放鬆下來,窩進後座裡,感受到肩膀上內裡絲質的觸感,原來江克明的外套還在她身上。
夜晚的時候,許是因為酒精起了作用,她沒吃安眠藥便沉沉睡了去。夢裡出現了兩個人,穿著一樣的白色襯衫,帶著黑金色框架的眼鏡,醫院的白色走廊上,幾個人相談甚歡,笑的開懷。
霎那間,場景轉換,一個倒在了血泊裡,另外一個站在病床前冷冷質問她,為何要害了他。夢魘把她拖向了無盡深淵,任她怎麼掙扎也逃脫不去,痛苦,離別,危險,保護,像一股洪流,把她淹沒。
等到醒來時,一身冷汗浸溼了睡衣,看了一下床頭放著的電子鐘錶,不過才睡了兩個小時。
雨聲從拍打在窗戶上,葛寒從床上起來,拉開厚厚疊疊的窗簾。
雨水簌簌飄零,站在窗前看著遠處昏昏暗暗的城市,心情才算慢慢平靜了下來。
隔天早上接到洛晴的電話,問她是否安好,昨天看她喝了許多的酒,現在頭還痛不痛。
葛寒說自己一切都好,請她不用擔心,謝謝她的關懷。
“寒寶貝,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洛晴調侃的說了一句,葛寒也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多少變得不自然起來,她不禁慚愧起來,許久未見,這些人對她好的心一如既往。
恰好洛晴要去江克明所在的醫院拍攝一組公益廣告片,中午找時間約了江克明一起午飯,昨天看到的那一幕還沒來得及求證。
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裡,。
“你跟葛寒在一起了?”
洛晴開門見山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