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肖強說話,端坐在掌教寶座的玄星子,突然開口說道:“玄陽師弟,陽明真人和肖小友是本座的貴客,不得無禮。”
玄陽子聞言後轉身走到大殿中央,向玄星子彎腰行了一禮,道:“掌教師兄,非是貧道驚擾你的貴客,而是此人身上,確實攜有貧道親手煉制的通心靈佩的殘留氣息,還請掌教師兄做主,讓他給貧道一個說法。”
玄星子聽了這話,疑惑的看向陳明陽,問道:“陽明真人,請你這位師侄說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明陽兩眼大瞪,不明所以,看著肖強嚴肅的問道:“肖師侄,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強也沒有搞清楚狀況,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道:“回師叔的話,弟子也不明白。”肖強說完後,轉身看向玄陽子,問道:“還請玄陽子前輩明示。”
玄陽子見問,突然之間怒發皆張,大笑著道:“小輩,那貧道就你明白明白,你殺了配帶有貧道的通心靈佩之人,那通心靈佩的殘留氣息,自然就會粘在你身上,這下可是明白了?”
聞言之後,肖強思緒電閃,瞬間就想到了當初打殺趙玉龍之事,臉色頓時一白,有些驚慌的看向陳明陽,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明陽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便‘咯噔’了一下,然後語氣溫和的問道:“肖師侄,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且不仿直說,師叔相信你不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你且將事情原委,詳細道來,不用害怕,有師叔為你做主。”
肖強定了定神,看著陳明陽,陳明陽又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肖強又抬頭看向玄星子,對方也遞來一個含著莫名意味的眼神。
肖強再轉頭看向玄陽子,卻見對方怒目而視,肖強頓時感覺到無窮的壓力,撲面而來。旁邊的陳明陽見狀,立即冷哼一聲,替肖強擋下了玄陽子的神魂威壓。
肖強晃了晃腦袋,好一會才從玄陽子的神魂威壓中,緩過神來,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將擊殺趙玉龍之事,從頭到尾的詳細說了出來。
當著這三位大能的面,肖強知道說謊沒什麼用,反而會壞事,與趙玉龍之事,他覺得的自己並無過錯,所以就按陳明陽之言,將事情和盤托出。
聽完肖強的敘說後,玄陽子立即搶先開口道:“掌教師兄,還請您給師弟做主啊。”
陳明陽看著玄陽子,冷哼一聲,然後看向玄星子,替肖強辯解道:“太玄掌教,此事的來龍去脈已然非常清楚,並非貧道的這位師侄之過,請你主持公道。”
肖強則在心中暗暗叫苦,忐忑不安的垂手而立。
上座的玄星子看看肖強,看看陳明陽,又看看玄陽子,看似神色鎮定,實則感覺非常頭疼,同時在腦中回想著,當初使用玄星神算推衍出來的結果。
沉默了半晌,玄星子定了定神,開口對玄陽子道:“玄陽師弟,此事來龍去脈已然清楚,並非這位肖小友的過錯,你覺得本座該如何處置?”
聽了玄星子的這話,玄陽子並沒有再莽撞的開口,而是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以他對玄星子的瞭解,知道此事讓這位掌教師兄為難了。
從陳明陽之前所言,肖強現今是太乙道的正式弟子,並非那種毫無背景之輩,可以任他拿捏揉搓。
左思右想,玄陽子也感覺非常的難以抉擇,他有些後悔,不該冒冒失失的跑來玄星殿。不過,玄陽子一想到飛龍子吐血昏倒的那一幕,便狠了狠心,抬頭看向上座的玄星子。
“掌教師兄,雖然那趙玉龍並非本宗正式弟子,但貧道是看其修道天賦出眾,才會賜下通心靈佩護他周全。就算他錯在先,但也罪不至死,貧道肯請……”
旁邊的陳明陽,越聽越氣憤,直接開口打斷玄陽子之言,語帶嘲諷的說道:“玄陽子,合著貧道的師侄就只能捱打,不能還手是吧?哈哈,當真可笑。”
玄陽子被陳明陽這句話給噎的一滯,接著便憤憤的抬手指著陳明陽,就欲與其理論。上座的玄星子趕緊出言攔住玄陽子,“玄陽師弟,陽明真人乃是本座的貴客,休得無禮。”
陳明陽卻不領這個情,接著道:“玄陽子,貧道今天把話放在這,此事與貧道的師侄無關,你要是不服氣,大可沖著貧道來,任何事貧道都接著就是了。”
說完拉起肖強,向玄星子告罪一聲,就向太玄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