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步落定,整個空間雷光大盛,劃出幾道紫色雷光朝著北幽而來。
嘭!
北幽躲過幾道雷光,還是被擊中,砸在了牆上,衣衫已然焦黑,一頭黑發有點泛焦。
抹掉嘴角血液,北幽站了起來。他的力量並沒有恢複,所以應對這樣的雷光還是有些勉強。
突然,北幽目光微微一縮,他看到那巨大的黑虎已經睜開了雙瞳,如同輪盤的巨眼,這樣靜靜地盯著他,瞳孔裡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還有一點隱藏的期望。
沒錯!
它的雙眼很清澈,並沒有其他蟲族那般的暴戾,它仿若一個新生的嬰兒,一個好奇寶寶看著北幽這個意外來客。
“哥哥……你是破不開這個封印的!”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在北幽腦海響起。
北幽一怔,略感疑惑,神色有些變化,眼前這黑虎似乎把他當作了同族。
不過,黑虎的下一句讓北幽確實有點心驚肉跳。
“哥哥聞著很好吃的樣子呢…好奇怪…”
它的大眼睛中露出好奇,似乎很想品嘗北幽。
“你很想出來?!”
北幽到不意外,但心底卻十分凝重,他在想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又發生了變異,他可不相信一個皇者之王會嗅覺出錯。
如果說蟲人的體質是蟲性佔了大部分,那麼斬蟲師則是人性佔了大部分,以人性壓制蟲性,一直都是斬蟲師要做到的,才能勉強算作為人。
蟲人和斬蟲師之間有一條線,過了的話影響深重,當然還有一部分長期處在這條線上,時而蟲時而人,十分危險。
北幽的心情確實很凝重,能被蟲族視作同族的,只有蟲人,又或者那些一直徘徊在人與蟲之間的一群人,可是他如今明明腦海清明,沒有一絲混濁,也沒有想要嗜血和屠殺的慾望。
但是北幽知道他體內一直存在著暴戾,很龐大,每次稍稍多用一分力量就會爆發,理智會漸漸侵蝕,可是他一直在壓制,很少出現完全失控的情況。
不過這讓北幽心底升起了警惕,告誡自己以後絕不能再施展過於強大的力量,或則他的身體將發生不可估量的轉變。
眼前的黑虎也只是這樣說,只是一種好奇,是一種遇到本能喜好的驚奇,它的目光依然保持著清澈,不染塵氣和血腥。
聽到北幽的話語,它眼裡的期望十分濃鬱。
“嗯!想去看看外面!”
它的聲音在北幽的腦海響起,很嚮往,如同一個孩童嚮往著更廣闊的天地,更精彩的世界。
“你在這兒有多久了?”
北幽問道。雖然看出了這只黑虎的不同,或許它並不是善良,但眼神清澈,它絕對純真。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嗯…?…”
它趴著,雙眼有些迷離,用它的巨爪比劃,可是它很疑惑,因為它發現那個時候它還沒有它的一根腳趾頭大。
它自己也很疑惑,怎麼自己這麼大了。
它的眼裡有霧氣,有點著急,大大眼睛看向了北幽。
“那你平時吃什麼?”
北幽又問道。
“還需要吃東西嗎?”這次它回答得很快,雙瞳疑惑,接著它目光一動,又說道:“有時候舔舔水!”
“那你吃過血嗎?”
北幽還是問道。
“血?是什麼?”
它很幼稚,很多東西都不曾體會,它僅僅有著本能的想法。
它很認真地看著北幽,很想知道血是什麼東西?
聞言,北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