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再次見到北幽,心底已然肯定北幽當時絕不是來殺她們的人。只是當時自己等人的語氣不好,導致了這少年的反感而已,不然當時她們肯定都掛了。
回到寧都,白孜苓想了想,如果要殺她們,在第二次遇到她們,就不會和狂浩只是打了一架,就離開,這跟一個殺手的風格不完全不像。
在這裡碰到北幽,她確實有些意外,還有一絲驚喜,這一點的驚喜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不過,終於不用天天總是面對狂家那個老頭。
白孜苓的鼻子忽然動了動,疑惑道:“你身上有一種香味?!”
“有些熟悉?”
頓了頓,她冰冷的面孔上,浮現了一絲疑惑。有怪異。
北幽沉靜的面孔猛然一僵,嘴角微微一抽。
確實,一個男的身上彌漫著香氣,估計會被認為是良良腔。要知道這個世界大多數,大多數男子都是半個月不梳洗,身上都是各種氣味蔓延。
“怎麼?狂家這次都沒有派人保護你嗎?”
北幽不願與白孜苓多說,轉移話題。
“派了!你不是剛才還打了一架!”
白孜苓就坐在車門邊,掀起簾子,說道。
北幽目光一沉,心裡不由來了一絲擔憂。就剛才那白袍青年的實力雖然不錯,也就狂浩狂烈之流,甚至還差點,難怪白孜苓會以這個條件來交易。
在北幽看來狂烈之流,比一般的斬蟲師厲害不少,但是在王城這個大洪流之中,他們的實力不行,差了很多。王城裡,都是傳承許久的大家族,實力雄厚,一般人根本無法應付。有很多資質妖孽,從小培育的天才,就白袍青年那種實力,恐怕無法對付他們。
看了眼白孜苓那傾城容貌,太過吸引人,這保護她的任務卻是不好做啊!北幽在想這次的交易他是太吃虧了?
“怎麼?後悔了?”
白孜苓一直看著面前的少年,看著北幽眼神在變換,心底有些擔憂。
少年之強,不說他本身的技藝,單單那第五階禁咒都足以令人震驚和忌憚。有了他的護衛,她的安全在王城能提高不少。
她受了很多人的刺殺,可以說她們白家的人一直受到刺殺,不依附大勢力,白家根本無法存活下去。
王城如今亂了。狂家派出了幾個厲害的斬蟲師,甚至還派出了一個快接近王級的斬蟲師,就只為保護她的安全。
北幽搖了搖頭,倒不是真的後悔。只要完成了任務,晚幾天回不量山應該不會有事兒。
可是,北幽心底不知何時開始有些不安。心底總有種想要早點回大量山的感覺,在纏繞著北幽。
“怎麼了?”
白孜苓忽然發現了北幽眼底的變化。
“我有點擔心!”
北幽想了想,說道。
白孜苓看著始終平靜如水的少年,眼色中很明顯地露出了擔憂。
“你不要太過擔心,雖然這次狂家派出的人少,但是有一個老家夥。”
白孜苓以為少年是在擔心在王城的安全,想了想,她還是解釋一下。
北幽聞言一愣,原來他總覺得有股感知力在時不時在這個車隊來回巡知,還以為感覺錯了,不想這個車隊裡還有個老家夥。
這樣也說得通,怪不得狂家並沒有多派年輕一輩來,整個車隊沒幾個人,原來是直接派出了一個老家夥,看來狂家對白家很是看重。
這些老家夥可不簡單,多是活了三四百年的斬蟲師,大多數都離王級接近,不論是內氣還是技藝,他們都已然達到他們一生能夠達到的巔峰。這個時期的他們,如果要是不顧壽命施展大威力禁咒的話,將會更加恐怖。
沒有突破到王級,他們的壽命最長也活不過五百年,這些老家夥都特別看著壽命,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達到王級。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經脈的開拓越發困難,所以很少有人能夠在最後一段歲月成為王級斬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