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頂,一人拼命地揮動著黃旗。
海拔號。
最上層,就是第三層,這裡根本對外不賣這層的船票,只接待一些重要的人。別說普通人,就是斬蟲師沒有被允許也上不去。
這裡坐著幾個人,如果北幽在這兒一定認識大多數,他們正是白衣男子一行人。
他們的旁邊還坐著一個身著紫袍的青年,他滿臉堆笑,神色卻有些倨傲,只是看向白衣女子露出了仰慕和愛戀之色。
“聽說白小姐在星月小鎮,準備回寧都,我特意改道來接你。”
青年舉杯喝了口酒,他的目光一直看著白衣女子,只是倨傲的神色怎麼都難以剔除,滿臉的微笑看上去始終是那麼地假。
“多謝!”
白衣女子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她的雙眼看著兩側的海景,不看紫袍青年,意思很明顯並不願意與他接話。
“不用謝!去年你醫治好我爺爺的病,我還沒好好地謝過你呢?到了寧都,我做東,請大家一起聚聚,白小姐可一定要來啊!也好讓我聊表謝意!”
紫袍青年似乎沒有意會白衣女子的不耐,自顧地說道。
“蘇哲!在寧都,你做東?憑什麼?你做得了嗎?”
一青衣男子冷冷地接過話。在寧都,只有一個霸主,就是他們狂家。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憑你,配叫我的名字!”
紫袍青年,倨傲的面孔上浮現了一絲冷意,他看著說話的青衣男子,滿含殺意地說道。
“哲少!我們也是奉狂北少爺命令,希望能夠讓白姑娘去狂家稍作歇息,了卻了一些事情。到時候,哲少再做東宴請白姑娘也不遲。”
白衣男子這時候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道。眼前這個青年乃是寧都蘇家的嫡子,他們可是不敢輕易得罪。
狂家雖在寧都勢力極大,是一方霸主,但是像蘇家這樣的傳承了不少年代族氏,即便是他們狂家也不敢輕啟事端。
“狂北啊!”
紫袍青年倨傲的神色微微一變,顯然變得有些謹慎起來,思索了片刻後,又說道:“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我會派人去跟狂北說的。”
白衣男子面色一變,點頭後,坐下,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紫袍青年說完那句話後也是隻顧地喝著酒,也不再去糾纏白衣女子,他倨傲的神色上浮現了冷笑。
“少爺!”
這時,一個中年人快速地從前面觀察室走了出來。
“什麼事?”
中年人附耳說道:“我們前面有隻客船似乎出現了故障,停在河中,已經向我們打旗了,我們是不是立即停下!”
“停下?”
紫袍青年冷冷地看了中年人一眼,就不再說話。
“可是……”
中年人眼裡出現了猶豫,那可是客船,裡面可是有數十條性命。
“本少爺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如果你要停下來,你就從這兒跳下去。”
紫袍青年冷冷地說道。
中年人沒有再說什麼,連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