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子高聲道:“葉知秋呢,他功夫練的如何了,奴家剛領悟了新的招式,要找他相試,只怕他疏於修煉,一招不敵可沒了趣味。”
黃衫女子微微一笑道:“城主說好友敘舊,不談武藝,山下風涼,各位請隨我來。”說著扔下四個鐵環狀事物。煙鬼等人一一接過,只覺那鐵環上攜著柔柔真氣,都暗驚不已,這女子離他們有百丈之遠,扔鐵環時只動了動手指,單這份指力已頗為了得,更難得的是還扔的如此之準,若讓他們來扔,或能做到,卻未必有如此輕松。
黃衫女子瞧見沈夕嶽冠林兩人,咦了一聲道:“怎還有兩個客人,城主沒說起過啊!環子只有四個,這可怎麼辦?”
廖凡大手一擺道:“區區一個山澗,老夫可用不著這個!”環子甩將出去,正落在嶽冠林手中。蕭懷子也道:“奴家也用不著。”黑鏈一蕩,那環子徑直飛向沈夕。沈夕探手接過,雖不知道有什麼用處,還是道了謝。
黃衫女子道:“各位請吧。”轉身踱步上山。
幾人相繼跟上,嶽冠林沈夕跟在最後。廖凡搶上幾步,問那女子道:“敢問姑娘貴姓?”黃衫女子笑道:“小的是城主的人,自然姓葉。”廖凡又道:“你功夫這麼好,一定是天脈城的哪位使者吧?”葉知秋是天脈城的城主,其下便是四位金使。廖凡見她功夫極強,便認定是四位使者之一。
黃衫女子搖搖頭道:“小的怎能做金使,小的只是下人。”
廖凡吃了一驚,煙鬼和蕭懷子也對望一眼,清水仙卻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葉知秋見她長相不錯,傳他幾成功夫有什麼稀奇。”黃衫女子道:“城主忙得很,怎顧得上傳我們功夫。”清水仙呸了一聲道:“撒謊!”黃衫女子微微一笑,並不反駁。
上得山來,來的山峰另一側。山對側是個斷崖,斷處筆直地延伸向兩方,掩入霧中,猶如被天神用斧子鑿斷一般。沈夕左瞧瞧,右看看,只見山頂突兀嶙峋,並無任何房屋蹤影,不禁大奇,問道:“天脈城就在這裡?”
廖凡橫了他一眼,道:“笨蛋,這裡荒山野嶺,窮水僻壤,怎配得上天脈城的名號!”
黃衫女子手往前方指去,說道:“天脈城在另一面。”
沈夕嶽冠林齊聲驚呼,在另一面?舉目前往,但見薄霧之中隱隱泛出白光,似乎真有另一座山,可此處山谷寬有百丈,深不見底,又該怎生過去。
黃衫女子似瞧出兩人心思,微笑道:“用這個。”拿出鐵環,循著山崖往西側走去,走了四十餘步,一舉鐵環,直朝山谷中躍下。嶽冠林大喊道:“姑娘!”那黃衫女子急劇下墜,不過一會速度頓緩,浮浮蕩蕩滑向谷中,宛如在空中飛翔一般。嶽冠林張大了口,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名堂?
沈夕一馬當先,跑到四十步外,叫道:“嶽師兄,你過來看!”
嶽冠林煙鬼廖凡蕭懷子清水仙一起走過去,只見那斷崖處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拴了根絲繩,直通往對面。剛才黃衫女子看似跳下山崖,其實是以鐵環圈在絲繩上滑了下去,眾人離得遠,竟沒瞧清還有這麼一條通道。
廖凡哼了一聲道:“這是通天索,好不費事。”一躍下谷,他沒鐵環,以獨特的輕功浮在空中,直朝對面疾飛而去。
煙鬼道:“清水宮主,請!”清水仙也不客氣,套上鐵環順滑而下。煙鬼緊跟其後,只是他體型甚大,絲索下墜得厲害,卻也沒能掙斷。
嶽冠林喃喃道:“這繩子怎麼做的,竟這般結實。”在絲索上摸來摸去。
沈夕看向蕭懷子,說道:“你把鐵環給了我,你怎麼辦?”蕭懷子一搖頭,推開嶽冠林,黑鏈往絲繩上一纏,滑向谷中。沈夕恍然大悟:“他有那個兵器,怪不得說用不著鐵環。”
嶽冠林被蕭懷子推了一把,頗為不爽,走上去又去摸絲索,再看看手上的鐵環,說道:“這玩意還有如此妙用,難怪天脈城那女人帶了它來。”
沈夕套上環子,也學幾人就要滑下,突被嶽冠林一把拉住。只見嶽冠林鄭重的道:“沈師弟,先別急著去,我有話要說。”話音微停,轉頭向絲索另一邊望去,煙鬼蕭懷子等人早已滑到盡頭,沒入霧中。
嶽冠林道:“道長們說此次結盟不太容易,如今看來更加難了。”沈夕道:“怎麼啦?”嶽冠林道:“清水仙你也見了,心腸毒辣,出手無情,她是海絕宮宮主,練就了高超的劍術,不是我自貶咱嶽山,嶽山中劍術最高的玄道長,恐怕也敵不過這女人。”
沈夕驚訝道:“她這般厲害?”嶽冠林點頭續道:“那廖凡是成名數十年的採花大盜,只不過人家成的是威名,他成的是惡名,這人仗著一身卓絕的輕功,專敗壞良家姑娘,是修真界的一大敗類…”沈夕道:“怎麼敗壞良家姑娘,他對那穿黃衣服的姑娘挺好啊。”嶽冠林臉上一紅,道:“不說這個。還有那號稱蹤無影的蕭懷子,明明是個男人,卻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們更應該提防他,至於那煙鬼…煙鬼…你知道西域第一教鬼剎教麼?”